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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3页）

&ldo;我要从这里到那里的脊椎。

肋骨也要。

&rdo;我指着有切痕的断片说：&ldo;把这些送到但尼斯那里。

要他清理干净，不要用热水烫。

要小心搬动，不要用任何利器触及它。

&rdo;

他听着，戴着手套的双手交叉在胸前。

当他伸手把眼镜扶正时，他的鼻子和上唇全皱在一起。

他不断地点着头。

丹尼尔听我把话讲完后，转头看着拉蒙斯。

&ldo;然后结案?&rdo;他问。

&ldo;做完后就结案。

&rdo;拉蒙斯回应道。

丹尼尔去做了。

他会切下部分骨头，然后用别的东西代替，再封起来。

之后他会把头盖骨放回去，重新调整脸部皮肤，把手术刀割开的伤口缝合起来。

等他全部完成后，玛格莉特&iddot;爱德基就会看起来像没被动过一样，可以等待下葬了。

我回到办公室，打算在回家前，先把脑海的思绪整理一下。

15楼的人全都下班了。

我坐在旋转椅上，把脚搭在窗台，看着窗外的河景。

在靠近我这边的河岸，米罗工厂古怪的灰色建筑配上平行的格架钢骨，看起来就像个异形怪物。

在这栋水泥厂房后，一艘船缓缓沿河上行，在傍晚灰暗的暮色里，船上的灯光已难以辨认。

这栋建筑也是完全沉静，但是这股幽静却无法让我放松。

我的思绪像河水般黑。

也许那栋建筑里也有人正看向我这里，有人和我一样孤寂，一样在工作一整天后感到身心俱疲。

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电话的铃声响亮而刺耳。

昨晚我并没有睡好，又一大早在6点30分就起床。

我应该感到很累才对。

然而，我现在只感到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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