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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顿了一会儿，海依不好意思说：&ldo;我宁愿服满军役。

&rdo;

&ldo;海依，你有病吗?&rdo;我说。

&ldo;你应该先去试着挖挖泥煤然后便什么都能理解了。

&rdo;他微笑着说。

接着又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小勺子，伸进阿尔贝特的饭盒里。

&ldo;可至少要比在香巴尼1挖战壕要强一些吧。

&rdo;我说。

海依嘴忙着咀嚼，脸上泛起笑容：&ldo;只比在那里的时间长一些。

还有就是只要进去就别想再出来。

&rdo;

&ldo;不过，家里自然是舒服的了，海依。

&rdo;

&ldo;或许吧，某些地方是吧。

&rdo;他边说边张着大嘴陷入了思考之中。

1香巴尼：法国东部的个地方

透过他的脸，能明白他的思想。

可以看到那所沼泽中的破散的草屋，早出晚归的燥热中辛勤的劳动，以及廉价的薪水和他那脏得发亮的工作服……。

&ldo;在和平时期军队是很轻闲的，什么也不用担心，有饭吃，有床睡，每周发一件新衬衣，当个军士还能捞一身漂亮制服，夜里再自由自在地泡到小酒店里去。

&rdo;

他已完全沉浸在他美妙的想像中了，接着又说：&ldo;只要服完十二年军役还能拿一笔退役金回去当个警察；整天闲逛了。

&rdo;

他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喜悦：&ldo;你想谁不愿意结交一个警察呢?他们还会用白兰地和啤酒来款待你呢。

&rdo;

&ldo;可你怎么知道你会成为一个军士呢，海依。

&rdo;克托打断他的话。

海依便觉得索然无味了，不再吭声。

但他依然还在幻想着皎洁的秋夜，丰收的田野，小村庄的钟声，以及他和女仆们开怀逗乐，还有那涂了猪油的烤荠麦大饼，和在餐馆里尽情吹侃的时光……

他不情愿地丢开这些美丽的构想，愤愤地对米罗说：&ldo;你尽问这些没用的废话。

&rdo;说完穿好了衣服，把军服衣扣扣好不在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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