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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拍手,还在衣摆上擦了擦,江可芙轻轻跳下车辕,算是潇洒,不出半刻,却又被恒夭上前提醒一句“当心腰”
。
朝着操心的人摆手,江可芙依旧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行至河畔。
适才打捞的水溅起,湿了几个姑娘裙角,一众刚才说留下要看热闹的闺秀站得越发紧密,没几个走,只看江可芙待怎样。
“都是活的吗?”
几个汉子捞完鱼,毕恭毕敬垂首立于桶边,江可芙问一句,齐声答是。
得了江可芙满意的点头。
“那有劳了,都放生进河里吧。”
后撤一步,江可芙背着双手,轻描淡写的下了一句吩咐,闺秀们就看几个汉子动作极快的,举起木桶,将里面活物并水,一并倒入钟秀河中。
眼尖的瞧见半空中落入水中的东西不由低声惊呼,乌鱼鲶鱼,都是些生猛的,更不论,还瞧见入水几只个头不小的龟。
都是清早才从城外湖里打来,一个个鲜活得很,入了水,有几只便“大开杀戒”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河水清灵,能瞧见河底好生闹腾了一番。
几位闺秀早早放进去的几尾鱼,多都成了腹中餐。
背着手悠哉瞧着,江可芙看差不多了,便唤恒夭付了钱,转身瞥一眼身后闺秀们脸色,轻轻拨弄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
“王妃这是何意?”
两处对望,江可芙闲适,闺秀们面色难看,片刻才有一人强压怒意出了头,江可芙看过去,眼熟,直至她自报家门说叫吴姝思,江可芙想起来了。
“就是这般意思,放生啊。”
“王妃放生,臣女不该质疑,可如此生猛之物入水,岂不是众人放生的活物,都要做它们口粮?”
“这话我不懂了,吴姑娘知晓何为放生么?这是金陵城里现今有条人工河道你们聚来凑热闹,没有时放去哪儿呢?清音寺后山山涧,城外境湖,说来大多不过想求个所谓善缘罢了,往日也未管过入水后的死活,怎么?今日吴姑娘心善管起来了,莫不是若没钟秀河去城外放生时,为这鱼长命要先把水里的屠一遍?那这算哪门子心善啊。
放生本是各自的事,你瞧家里的鱼可怜放出来,我瞧鱼摊子的鱼也可怜,都是行善之事,我放的还多,且这鱼吃了你们的鱼又不是我指使的,怎么还赖我呢?”
“这是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若要论这入水后的事,好,那也是我占理。
钟秀河挖凿本为行船便利,是水路,往年便有放生也是实在不便出城之人来讨个吉利并不影响,而今人多的倒让我以为个个都是瘫子瘸子出不了城,一堆的鱼放下去活不长发臭还阻行船,这算什么行善之事?水路放鱼和大街上挡路拦车分别可一点不大,且若没记错的话,去年一出已有告示,个人尚可,聚众放生不行。
诸位饱读诗书我以为也必是遵纪守法的,却原是想借着令尊无视法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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