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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3页）

他望着江对面的璀璨灯火和宽阔的一江暗波，听到郝川的脚步声在靠近。

&ldo;阿夜。

&rdo;郝川与他肩并肩地站着，他一只手插在黑色西服裤子的兜里，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个黄色的文件袋。

阿夜没有转头，反而继续向前望着，&ldo;我要的东西呢?&rdo;

&ldo;都在这里了。

&rdo;郝川把那个黄色的文件袋递给他。

他低头看了一眼，也没有打开，就拿在手上，沉默不语。

&ldo;程氏集团虽然表面上很正常，实则存在着严重的经营危机。

如果程辉失去了这次竞标的机会，程氏集团有可能会面临着破产。

&rdo;

阿夜不知不觉将手中的文件袋握得更紧了，他的眉头紧蹙了一下，又再度放开。

&ldo;川儿，咱们有多久没有凌晨到这里喝酒了?&rdo;他突然转换了话题，这让郝川略微有点惊讶。

他思考了一下说：&ldo;大概有一年了吧。

&rdo;

&ldo;你看那对岸的万家灯火可真好看。

&rdo;阿夜望着江对面，不自觉地发出了这般感慨。

郝川也顺着他眼神的方向望过去，一时间好像突然放下了心中诸多需要奔波和思考的事情，紧闭的心口也微微张开来。

&ldo;是啊，真好看。

&rdo;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幸福而忧伤的笑容。

&ldo;你说，什么时候那些灯火里也能有一盏是为我们而留的呢?&rdo;他转过头来，笑着问郝川。

关于这个问题，郝川思考了好久。

他心里明白，不管是阿夜还是自己，既然踏上了这条路，便再没有回头的一天，也就再没有奢望幸福的权利了。

虽然他的表情一直很平静，但是他却苦恼于该如何回答阿夜，是该用无谓的谎言为他编织一时的美梦，还是该用残酷的现实将他拖回噩梦的深渊?

&ldo;会有的，总有一天。

。

。

会有的。

&rdo;隔了好久，他终于开口回答道。

虽然仍旧是那般冰冷生硬，轻描淡写，可是他却不知道这句话点燃了阿夜心中一朵幼小的希望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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