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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依旧是宁之汌比姜之年起得早,醒来后就一直像个变态一样看着枕着他的手臂睡得很香的人——
的头顶。
姜之年睡觉不安分,晚上踢了好几次被子,宁之汌一开始还耐心地起身帮他重新盖上,后来困劲上来了,他索性直接用腿把人锁住了,姜之年的脚动了几次没动得了,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最后把脑袋埋在了宁之汌怀里。
小手还紧紧揪着宁之汌的衣领。
宁之汌醒来就是这样一个安稳幸福的光景。
但这也太考验他的定力了吧。
他低头看着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感受着拍打在胸口的温热的气息,气血直冲脑门,在这个本该朝气蓬勃的早晨体验了一下什么叫醉生梦死。
唉……
姜之年又想翻身了,但依旧没翻得动,身体被抱住的,他哼哼了两声,慢慢把眼睛睁开了。
入目是一片熟悉的蜜色的胸膛,还随着主人的呼吸而起伏。
姜之年抬头,和宁之汌对视了。
宁之汌眨了眨眼,把暗藏的波涛汹涌掩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姜之年熟悉的调笑和宠溺,“你醒了?”
影帝不愧是影帝,要不是还被某个东西抵着姜之年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刚才看错了……
“你怎么又在我床上?”
姜之年质问道。
宁之汌移开视线去看白色的天花板,语气十分真挚,“可能是梦游吧,我怎么清楚?”
然后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低头亲了亲姜之年的额头,“宝贝儿,你还问我呢?我昨晚睡得好好的,你非把我拉过来的,你忘了吗?”
“……我又不蠢。”
起码没蠢到主动去拿一把“枪”
过来威胁自己。
宁之汌也没怎么反驳,反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衣领上的小手。
姜之年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是抓着人家衣服的,似乎还因为抓得太紧把人胸口挠出白色的抓痕了。
他从容不迫地把手放开了,然后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宁之汌,面不改色,只是眼睛里说不上是歉疚还是懊恼。
姜之年眼睛大大的,眼尾细细长长的,眼角的泪痣像颗缩小版的禁果,一眨眼就像在诱人犯罪,宁之汌受不住了,还是没能关住心里那头骇人的野兽,在满屋子的晨光中和姜之年来了个天昏地暗的早安吻。
半小时后,在床上腻歪了好一会儿的小情侣终于起床了,姜之年黑着脸沉默不语,耳垂染了红云,嘴唇鲜红欲滴,拿着衣服去洗手间换。
宁之汌跟在后面道歉,“我错了姜年年,我这次是太兴奋了才没控制住,以后绝对绝对不咬你舌头了……”
又被“哐当”
的关门声砸在了浴室门口,他摸了摸和玻璃门仅有两三毫米的鼻子,啧啧感叹:“姜年年,你还真是想谋杀亲夫啊……”
“砰——”
浴室里发出一声巨响。
“不就是亲了你半小时还咬了你几口、不顾你的反对把你顶了几下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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