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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事情到底还是不了了之,镇北侯最后赶到,做了个和事佬,又罚了陆姨娘跪了几天嫡妻的牌位,便把此事揭了过去。
苏蔻青虽然心中有气,到底没有去叨扰祖母,只是又记下一笔账,只等着来日讨还。
“恭喜。”
她的思绪还未收回来,便被这熟悉的低沉的声音打断,苏蔻青抬头一看,眼睛不由得抽了抽。
今日是兄长在前线的捷报传回,才设了这场宴会庆祝,南平王又为何来凑热闹?
“本王与你兄长有故。”
司祁衍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难得耐心地解释道。
想到他放在这府里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他不由得勾了勾唇,只觉得看这女人又顺眼了些。
苏蔻青自然不知他心中想的什么,被他这一说才想起兄长曾与他并肩作战,也便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地捻了糕点吃。
司祁衍也不是没有眼色的人,朝她点了点头,便入了席。
他一走,苏蔻青便放下了糕点,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朝汀兰道:“去拿盏茶与我漱口。”
“姐姐可真是讲究。”
苏静月阴阳怪气地凑了过来,自上次的事情过后,二人便连表面上的平和也维持不住了,势同水火,“我方才可看到南平王了。”
“少犯口舌。”
苏蔻青不愿再这种时候与她争执,只警告了一句。
“说来也是,南平王何等人物,怎么会看得上你。”
苏静月却不知什么是收敛一般,冷笑着道。
苏蔻青眉头紧蹙,正要开口,便听得前头一阵嘈杂,而后便是一声惊呼。
“王爷!”
镇北侯不过是个侯爵,这种小宴能请来一个南平王便已经是仗着先前兄长情分的了,这一声叫的是谁不必多说。
苏蔻青猛地站起身来,这才想起,南平王是有寒症的。
此时不比宫中,太医赶过来怕是已经猴年马月了,她又因兄长与这南平王还有些情分,不好袖手,只好咬了咬牙,上前去。
“父亲,我来吧。”
苏蔻青朝镇北侯一福,轻声道。
镇北侯正是急得火烧眉毛的时候,闻言想都不想便要斥她胡闹,却被身旁小厮拉了拉。
“侯爷,你忘了小姐是怎么得到赏?”
“好,好。”
镇北侯登时眼前一亮,只觉找到了救星,便让了位置给苏蔻青,只盼着她能把人救过来,否则侯府一门怕是要尽数给他偿命。
苏蔻青见他这副模样,也懒得再说,只命着几个小厮把司祁衍搬进后头屋子里,让人点了炭火备了热水,又开了个药方叫人去熬,便面不改色地教小厮将毛巾用热水打湿,给司祁衍擦身。
一碗药灌下去,司祁衍其实便已经有了些意识了,察觉到她竟是在给自己擦身,心中便是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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