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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姨娘扶着还算平缓的肚子道:“我时间还长,侯爷迟早会改变看法的,只要这个孩子还在,我就不会彻底失宠。”
苏蔻青静静的看着陆姨娘咬牙切齿的表情,摩挲了一下汀兰脸上红肿的伤痕:“陆姨娘,今日的事,我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听着苏蔻青漫不经心的语气,陆姨娘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眼巴巴的跟着出去找镇北侯。
苏蔻青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汀兰,你怎么样了?谁下手打了你?”
汀兰的眼睛红肿,听见苏蔻青关切的问话才突然哭了出来:“小姐,小姐!”
她平日里最忠心无二的,所以也是苏蔻青最为看重的。
“今早陆姨娘先闯了进来,奴婢远远的就听见了陆姨娘带的人不少,想要叫醒您,没想到那个郎中突然就闯了进来,把奴婢捆了起来。”
又是这个郎中!
这个郎中是从哪里凭空冒出来的?苏蔻青定定的看着门外,方才只顾着陆姨娘,倒是没发觉这个人何时跑了。
“你们先出去,汀兰,你也歇一歇,去领了花玉露来敷,消肿也快些。”
苏蔻青吩咐道,一众丫鬟小厮领命下去,只剩下苏蔻青一人在屋子里。
“你出来,我有事请你帮忙。”
苏蔻青坐在妆台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道。
见无人应答,她从妆台最下面的盒子里拿出那块日日把玩的玉佩来:“你不会不认识这东西吧?”
手中的寒玉散发着微弱的冷光,梁上的人斟酌片刻,悄无声息的翻身落在她面前。
“王妃金安。”
上一世苏蔻青和司祁衍并无私交,所以面前的人她也是叫不出名字的,只是依稀记得这是平南王近侧一等亲卫,平日里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司祁衍。
她不去纠正这人的称谓,反而有了这个称谓,她倒是更能心安理得的借他的人用一用。
“你去查查这个郎中的底细,我自会回了你家王爷怎么回事。”
那人点头应承,转而手脚利落的消失在她眼前。
之前苏墨白那样及时出现,苏蔻青就大约知道,之前汀兰感知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司祁衍的人,不然怎么接连几次出现情况,他都能那样及时赶到。
既然苏静月这样容不下她,她自然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
这厢侯府闹得不可开交之时,皇宫传来了消息,所有年满十四的官宦小姐全被邀约进皇宫赏宴,念在苏蔻青两次相助,皇后娘娘身边的魏公公亲自来下旨。
镇北侯带着家眷听旨,直至魏公公收起手谕递给苏蔻青时,苏静月才柔声细语的开口道:“敢问魏公公,手谕上只有二姐一人的名字吗?”
魏公公是皇后面前的红人,平日里镇北侯都是要陪着笑说话的,哪里会理会苏静月这种全无名讳的庶女。
“洒家只是奉命行事,且侯爷不是只有一位嫡小姐吗?洒家记得,上一次在宴会上遇见的,也是二小姐。”
苏蔻青细细收好手谕,温婉的笑道:“劳烦公公跑一趟,这点子心意,权当请公公喝茶了。”
说着,汀兰连忙将一个绣工出挑的锦包塞给魏公公,里面是两个沉甸甸的金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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