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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陆姨娘就要被拖走,那道俊逸挺拔的身影终究站了出来,淡淡的扫了苏静月一眼,眸中尽是疏离与些许不忍,沉吟开口道:“父亲,眼看三妹与六王爷的婚期将近,此时将姨娘赶出府中若是被人传了出去,只怕又会引起诸多波澜,甚至会有有心之人利用。”
苏静月终究是叫他一声大哥的,纵她在苏墨白眼中再怎样不堪,苏墨白也终究没能忍心看她这么凄惨下去。
闻言,镇北侯猛地转头看向苏墨白,仔细品味着他话语中的意思,眸中怒气终究被冷静取代,终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啊,眼看这个女儿与六王爷婚期将近,若是这时候传出苏静月生母被赶出镇北侯府,只怕是她连侧妃也做不成了!
见状,苏蔻青美眸半眯,唇角弯出冷冽至极的弧度,注视着那两道狼狈不堪的身影,心中恨意肆意蔓延,几乎要从眼眶中溢了出来。
苏蔻青自然明白自家哥哥是何其心软,可她不会!
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苏静月前世是怎样得意洋洋的在自己面前炫耀哥哥的死信,甚至连凄惨悲凉的模样也不忘一字一句描述给她听!
只是现在还不到算总账的时候,自己娘亲死得蹊跷,其中少不了陆姨娘的手笔,苏蔻青又怎么会放任她这般被赶出府去。
那不是没得玩了吗?
想到这里,苏蔻青也缓缓站了出来,顺着苏墨白的意思对镇北侯劝解道:“父亲,大哥说得并非没有道理,暗中窥视镇北侯府的耳目本就众多,此时若是再出状况,只怕有人添油加醋,传到陛下耳中只怕是…更何况家丑不可外扬!”
剩下的话苏蔻青没有说完,镇北侯却是很好的领会了她的意思,眸中满是若有所思。
当天天子本就对拥有实权的镇北侯府忌惮诸多,只是打不到合适的时机打压而已,若是此事一出,镇北侯只怕又多了一个将自己女人无情赶出府的恶名了,若是有心之人再横加探究,只怕是连苏静月的事也瞒不住了。
“哼!
这个贱女人胆敢谋害本侯子嗣,若不惩处了她本侯如何服众?”
知道其中厉害的镇北侯冷哼一声,斜眼瞅了一眼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起不来的陆姨娘,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顿时大吃一惊,陆姨娘刚刚滑了胎失血过多,若是再打上二十大板,岂不是平白要了她性命吗?
苏蔻青面容未变,眸中沉得犹如堆积了厚厚的云层般阴翳冷冽,无来由让人心中一阵阵发麻。
苏墨白虽不知前世诸多因果,心中长叹却也并未再求情,知晓这已是镇北侯底线,若强行求情只怕会更加激怒他。
“爹爹,娘亲她身体挨不住的,我求求你饶了她吧…”
奈何苏静月却丝毫未察觉到自己的举动无疑在添油加火般刺激着镇北侯心中那根紧绷已久的弦,哀戚的哭喊着。
“再加十板!”
镇北侯额头青筋暴起,广大云袖中的手直握得咔擦作响,终究强忍冲苏静月一脚踹下去的举动,冷喝一声拂袖而去。
若是再继续待下去,他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镇北侯刚走,陆姨娘便被得令而来的侍从抬下去,紧接着便传来一阵木板重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隐隐约约间还夹杂着陆姨娘满含沙哑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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