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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清回家以后,什么事都没做,而是从书房里搬出来一大盒乐高,全部倒在地上。
她把手机扔在一边,开始默不作声地拼乐高。
直到天完全暗下来,她才回过神来。
顾尧的电话正好打过来,阮梨清拿过手机,摁下接听,“什么事?”
顾尧那边语气不太好:“你没在家?”
阮梨清站起来,走到窗边,“你在楼下?”
顾尧确实在楼下,他今天休假,所以不知道阮梨清去见了李医生的事。
还是李医生给他打的电话,说阮梨清情绪不太好,而且想要打胎,想让他帮忙劝一劝。
因为以阮梨清的体质,这个孩子如果没了,再想要,就几乎不可能了。
顾尧一进门,就看到散了满地的乐高碎片,他冷哼一声,都不用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决定了?”
他开门见山。
阮梨清又蹲下,继续拼乐高,“嗯,决定了。”
“真的想好了?”
他又问。
阮梨清头也不抬,“想好了。”
“阮梨清,别骗你自己。”
顾尧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说道,“你要是想好了,还能一个人在这摸黑拼乐高?”
“没想好又怎么样。”
阮梨清终于抬头,她面容平静,语气也淡定的很。
“条件是我去找沈灼谈的,双方都认好的事,现在我想反水,他就得把自己搭进去,当这个冤大头?”
“顾尧,人都应该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我选择了,所以我也认了。”
阮梨清说完,顾尧皱着的眉就舒展开来,只是脸色比刚刚更加沉重。
半晌,他才低头骂了一句,“阮梨清,你服一下软要死是不是?”
:烦顾尧和阮梨清除开当年那一段所谓关系之外,其实更像朋友。
阮梨清的事,顾尧或多或少都知道。
他眯起眼睛看着阮梨清许久,终究还是认输:“算了,你要是能服软,也不叫阮梨清了。”
阮梨清把拼了一小半的乐高收起来,这才问他,“要一起吃晚饭吗?”
“可以。”
顾尧无所谓地说,他四周打量了下,低头掩饰去眼里的思绪。
阮梨清大学毕业的时候,和大多数毕业生一样很拮据,那会她还租住在一间三十平的小单间里。
顾尧视线一转,移到在厨房做饭的女人身上。
阮梨清很瘦,哪怕怀孕了也没有胖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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