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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澜听到这话笑出声来,声音朗朗:“既然太后都这样说了,那崔炳更应该跟我回家了。
我无论如何都是皇室贵女,哪有驸马随意回府的道理?要是这样,崔炳岂不是辜负太后的期许?”
“你!”
玉澜懒得再和崔夫人多谈,把手里的瓜子一扔,掷地有声:“云舒,着几个侍卫过来,接驸马回府!”
玉澜接了崔炳回来,把崔夫人心疼坏了,这崔炳是她的小儿子,崔夫人眼看着崔炳在玉澜的目光下畏畏缩缩,只觉得崔炳回了公主府不会好过,整天和丈夫崔岳抹泪,怕崔炳在公主府受欺负。
倒是这崔府一家之长,玉澜的公公,京兆府尹的崔岳,在这时候表现出忍痛割爱的气魄。
其实对这个幼子他也没有多少怜悯,崔家的长子崔炯才是他最看重的儿子,自小饱读诗书,如今顺利的在礼部任职。
尤其现在,原来的礼部尚书上官庭辞官后,不到而立之年的崔炯已经实际掌管了礼部,就等着明年升任礼部尚书了。
届时崔家又有了一个在朝官员,又多了一份势力。
至于小儿子崔炳,本来他就发愁这幼子出路,现在当了驸马也有自己的俸禄,已经是最好的出路。
至于他在长公主府过什么日子,那就看他自己造化吧。
也是因为崔岳这心思,导致崔炳回了公主府就没了好日子。
玉澜倒也没有太折磨他,只是把他彻底关进了偏房,每天吃喝不缺,但彻底禁足。
崔炳本来就心虚,一开始老老实实,但架不住一直被关着,后来就开始闹。
玉澜全然不顾,也没心思放到崔炳身上。
她也揣摩出崔岳的心思,想来这崔炳虽然因为自己来自云阳崔氏就以为自己有几分底气,但这么个废材,崔岳也没有护着的意愿。
玉澜就这把崔炳关了一个月,并且完全没有放他出来的迹象。
但玉澜很忙,这一个月里,玉澜摸到了自己想去的那个地方。
玉澜和云舒珞明说去一个地方,云舒珞明不想其他,向来是先听她的命令,但玉澜叫住他们,沉吟许久还是提醒道:
“云舒,珞明,这次我们去南市,是要去见一个人,只是这人不好见,可能也有不少风险,你们两个如果陪我去,得有准备,要是不敢,就在府里呆着。”
云舒和珞明先是诧异,继而对视一眼,云舒微皱眉:“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既然跟了殿下做了殿下的侍女,自然是贴身保护殿下左右的。
殿下能告诉我们此行凶险我们已是感激不尽,但我们肯定要陪殿下去的。”
珞明用力点头,还补了一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珞明这话把玉澜和云舒都逗笑了,玉澜摸了摸珞明的头发:“行,辛苦二位了。”
珞明按照玉澜安排,让王管家亲自安排马车。
王管家一听玉澜亲自吩咐,就知道玉澜此行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是以谨慎小心。
安排了马车挑好了时间,让玉澜和两位侍女一早就去了南市。
玉澜一路闭目养神,兴许是前一晚玉澜的提醒,两位侍女一路格外警惕。
尤其这马车进了南市后左拐右拐,越走越深越来越偏,两位侍女也自小在深宫娇养,随着周围的安静越发紧张了。
等到了一处酒楼,玉澜出了马车。
那酒楼的老板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络腮胡看着一脸凶相。
云舒珞明虽然害怕,还是走在玉澜前面。
络腮胡看这么一个衣着华贵的女郎过来,先堆了一脸笑,这一笑看着倒更有点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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