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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黑冷哼一声,他正是对这个意见特别大,不然也不会叫一股邪火顶着动手打了马康才。
大家都是杀人放火金腰带,谁屁股底下又干净了?
这时候酒菜流水样送上桌,汤啸低着头,把一个汤盆拉到正中央,摆弄着周围的碟碗,低声而笑:&ldo;孟大当家没觉着自己越来越放不开手脚了么?我说句大实话你别不爱听,老百姓家里养头猪,也会圈着好好喂食,只等过年好宰了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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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黑勃然作色:&ldo;……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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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什么,在下可是一直在为孟大当家着想,不信咱们就拭目以待,什么时候孟大当家想清楚了你那些结义兄弟是拿你当猪在养,就再来找我,我介绍刘麒、陆长勇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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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黑闻言神情变幻,坐了回去。
汤啸适才说的这两个人不用介绍他也熟悉,与他是同行,陈佐芝的死对头。
随着陈佐芝势力渐大,他二人不是对手,蛰伏已久,不想竟已与汤啸勾搭上了。
这姓汤的好大的胆,就不怕自己去向陈佐芝告发他?
如此有恃无恐,那杜昭,难道真有当皇帝的命?
汤啸持壶,亲手满斟了两杯酒,一杯送于孟黑,举杯在他杯沿上碰了碰,笑言:&ldo;要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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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金汤寨这边,白策和简经文忙了数日,同大化的几名副将搭上关系,吃吃喝喝外加一起训练,两边都有心交好,很快就处得熟了。
白策向隋凤推荐的副将人选名叫台昂雄,是个一脸憨厚相的彪形大汉,沉默寡言,马康才并不怎么看重他。
台昂雄手下除去老弱病残,能上阵的大半是盾牌兵,另有几百人专门是负责摆弄投石机和巨弩。
隋凤对此并不是很满意,但想想精锐陈佐芝肯定不舍得交给自己带,再说眼下要了骑兵来也养不起,其他几个不是一脸奸猾相,便是尸位素餐,相较起来这台昂雄确实是矮子里头拔将军了。
至于怎么要人,白策觉着既然费长雍那里有言在先,要大包大揽,那就请他去办好了,反正对己方有利无害。
不过再经由明月去说终是不合适,当下便由隋凤设宴,请了费长雍来,待酒过三巡,趁着气氛正好提出来。
费长雍果然十分痛快,赞隋凤眼光不错,满口答应定会促成此事。
搞得隋凤都忍不住疑惑,看这少年行事,并非喜好钻营之徒,为什么偏对自己另眼相看呢?
他也不敢多问,生怕一开口费长雍就坡下驴,提出什么叫他措手不及的请求来。
费长雍并未久留,酒也没有多喝,说完正事言道衙门里还有人在等他便匆匆而去。
隋凤也知道他是真的忙,也就是年轻精力充沛,换一个人面对这么大的烂摊子,早就焦头烂额累趴下了。
但自从费长雍主抓内政以来,邺州确实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短短时日大化的粮价已经回降到九百文一石,同彰白两州相差无几,而且米粮还颇充足,老百姓人心思定,照此下去,这场百年未见的粮荒真就叫他给化解了。
转过天来,调台昂雄到隋凤麾下的命令未下,大化街头巷尾又多了不少流言。
这里头有关于孟黑的,说孟黑的老巢临丰深山里有一秘密铜矿,孟黑和他那帮手下一直在偷偷地开采,再私自铸成铜钱,用来招兵买马。
孟黑这两年每攻占一处,都肆意掳掠壮丁和工匠,又特意烧杀来掩盖真相,所以这一次临丰县令被抓他才会这么紧张,乃是害怕铜矿的消息走漏。
还有关于隋凤和费长雍的。
上街打听消息的人说到后头吞吞吐吐,隋凤还未及细问,陈佐芝那边打发人来请。
两人同住一个府邸,见面也方便。
隋凤到时,就见陈佐芝神情凝重,猜测恐有大事发生。
陈佐芝请他落座,屏退左右,道:&ldo;二弟,昨晚长雍从你那里赴宴出来,半路上遇到了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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