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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连声应下,便下去准备饭食。
不过片刻,便端着几盘牛肉、两坛烧酒摆上了桌。
凌孤月与众人坐下,环顾四周,自始自终都没见林家小姐从轿子里出来过,便问大汉:“你家小姐呢?不出来吃饭吗?”
大汉笑呵呵道:“姑娘家家的不方便抛头露面,待会叫店家送点饭菜到她房里就好。”
凌孤月点点头,心知大户人家讲究这个,也不跟他们客气,拿起筷子吃起来。
三杯烧酒下肚,大汉的眼神有点迷糊,张口道:“乐老弟,这驿站虽然破,但这店家的酒确实酿得不错,比起我们店里的三十年陈酿女儿红竟也差不了多少!
来来来,你也来尝尝,我给你满上!”
凌孤月忙推辞,“不用了,在下不会喝酒。”
“哎!
男人不喝酒跟那花楼唱小曲的姑娘有什么不同!
兄弟我提醒你一句,咱们男人就要有男人该有的样子,不要整天涂脂抹粉的,跟兔儿爷似的。”
说着大汉斜瞥了他一眼。
凌孤月苦笑一声,自觉几分委屈,在河里泡了半天,什么香粉还能留的下来?
大汉不由分说给他倒了一碗酒,“干了!”
凌孤月只好与他碰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初咽下去,如烈火烧心,后来倒觉得有几分说不出的畅快,推杯换盏间,不觉已将那碗烧酒饮下大半。
大汉眉开眼笑道:“这就对了!”
待到酒足饭饱,凌孤月已是微醺,红着脸说了许多醉话,一会说自己师出名门,一会又说自己是武林大侠。
众人只当他不胜酒力说胡话,拉着他一起到大通铺里休息。
凌孤月见房间内只有一张占了半间屋子的土炕,也不介意,找了个角落抱着流光剑,合衣卧倒,不一会儿就睡去。
睡到半夜,闷热难耐,凌孤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准备唤小童问是怎么回事,转身一看,身边睡着好几个打着呼噜的男人,这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屏川驿的大通铺里。
只好仰面合上眼,怎奈鼾声如雷,加之窗外风雨不止,树影婆娑,呜咽作响,怎么也睡不着。
凌孤月在炕上翻来覆去,半晌,好似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
那声音如同婴儿啼哭不止,又像狐鬼悲鸣,尖细如丝,断断续续,伴着雨打门窗的萧索,令人心惊肉跳。
凌孤月此刻全无睡意,心头涌上一股好奇,心道:这荒郊野岭,莫非有鬼?借着三分酒意,也不害怕,当即套上靴子,推开老旧的木门,寻着那时隐时现的哭声而去。
☆、第5章
凌孤月刚一出门,立在檐下,只见屋外雨未止歇,一阵冷雨挟风灌入衣襟,顿时酒醒。
此时夜色正稠,黑影幢幢,不见有何异常。
侧耳静听,只有草木簌簌,哪还有哭声?
正笑自己多疑,准备回房,只听几声细细的声响自驿站后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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