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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面,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老说手疼,来诊所看,父母以为是孩子闹情绪不肯写作业,想治治孩子。
谁知松明很仔细地检查了孩子的手,就问孩子的手是不是动过手术。
原来孩子前一年暑假手摔骨折了,很严重,去县里医院接骨打了钢板。
松明发现骨头接得不对,歪了,让他们去市里大医院复查。
父母还不信呢,说好歹是在县里正规人民医院接骨,你一个诊所年轻医生说人家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还说了几句难听话。
松明也不生气,仔仔细细给他们解释,对比孩子和正常人的骨头形状……家长半信半疑,结果去了市里骨科医院一查,真接歪了!
父母过几天就送来了锦旗,就是苦了那个孩子,得把骨头打断重接……”
老人家絮絮叨叨,对每一面锦旗背后的故事,如数家珍。
陈浦和李轻鹞也不嫌烦,一直安静聆听,肃然起敬。
叶父说完后,偷偷抹了把泪,有点不好意思:“我太啰嗦了。”
李轻鹞说:“没有,我们很爱听,很感动。”
叶父说:“我再去给你们拿两杯水来。”
转身走出房门。
李轻鹞立刻压低声音说:“知道叶松明让我联想到谁了吗?”
陈浦戴着手套,正打算翻看书架上的一些书,闻言垂眸看着她,问:“谁?”
“刘怀信。
同样都准备过考研,你说他们俩会不会认识?同样在七年前突然离开湘城回老家,同样的有愧于心,而且叶松明八成也租朝阳家园的房子住。
还有一点,你说是凑巧吗?在旁人的描述里,他们两个,几乎是同一种人:大好人,大善人,无私、利他,把一切都奉献给工作和自己的服务对象,而且都不谈恋爱。”
陈浦也没想到她的思维如此跳跃,又如此敏锐。
他点头:“你说得对,某些方面是很像。
不过,也不能就此断定,他们俩一定有关系。
譬如朝阳家园是本市最大的回迁小区,很多考研的、打工的,都租在里头,算不上巧合。
而且,你要这么说,对他们的人格描述,我是不是也挺符合的?而且我也没谈恋爱。”
李轻鹞说:“请搞清楚自己的人设,你陈浦可不是什么大善人。
队里哪个不被你管得服服帖帖,做牛做马。
上次闫勇还给我讲了你‘欺负’一队、三队队长的光辉事迹。
对不对,扛把子?”
陈浦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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