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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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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学着他的样子，喝光碗中酒水。

牧归崖笑了笑，冲他拱拱手，什么都没解释。

袁文斌知道牧归崖和白芷对自己有所隐瞒，却也明白他们的苦衷，所以既没有戳破，也没有一定要求他们说实话。

牧归崖和白芷也都知道瞒不过他，却也未曾使他难做……

君子之交，并非不愿以诚相待，而且造化弄人，逼得他们不得不遮遮掩掩。

回到京城之后，袁文斌先在城郊驿馆静候一日，次日一早才得宣召进宫面圣。

一身常服的圣人亲自上前将他扶起，打量他明显消瘦黝黑的面庞，和气道：&ldo;爱卿一去将近半年，着实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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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斌忙道：&ldo;为君分忧，乃是臣子本分，不敢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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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让人赐座，&ldo;朕早就听闻西望府与别处大不相同，爱卿此去数月有余，可瞧见了?说与朕听听!&rdo;

袁文斌道了一声遵命，略一思索，果然细细的说了起来。

这一说就从午时刚过说到了天色微黑，袁文斌中间喝了不知多少杯茶，圣人也是坐下又站起来站起来又坐下，不知换了多少个姿势，可始终没有叫停的意思。

他听得十分认真，时不时打断一下，根据听到的和之前奏折上看到的向袁文斌发问，显然今日的君臣对话并非他一时心血来潮。

一直到大太监接连催了两次晚膳，圣人这才意犹未尽的歇住，又留下袁文斌与他同桌用膳。

陪圣人用膳哪里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他老人家发问了，袁文斌就得一五一十的说，所以其实这顿饭吃的一点都不舒坦，可这份荣耀确是无数人求而不得的。

到了月上梢头，圣人竟然还不放袁文斌回去，又叫人上了香片，君臣两个对坐吃茶。

他沉默半晌，这才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道：&ldo;牧归崖此人，爱卿以为如何?&rdo;

袁文斌隐晦的瞧了皇帝一眼，心头瞬间转过千万个心思，却依旧面不改色道：&ldo;请陛下恕臣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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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就笑了，摆摆手，&ldo;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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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斌微微松了口气的样子，这才放心大胆地说道：&ldo;恕臣斗胆，臣以为，那牧归崖年纪太轻，玩心甚重，难当大任，如今战事已平，陛下不若另调一位稳重的文臣过去坐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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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呀你，&rdo;圣人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ldo;若换作旁人说这句话，这必然早恼了，可唯独说这话的是你，朕反而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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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臣听说，自从公孙景公孙大人去了之后，牧归崖就大肆放权，只游离于军营和郡主府之间，不问政事……便是臣过去的这些日子里，若有事也不得不派人，甚至亲自追到他跟前，饶是如此，还时常被拒，懈怠如斯!这样尸位素餐的人，断不可当大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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