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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ldo;不能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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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绝不能先放第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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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是中央军委、毛主席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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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元明昂起头来，泰然地望着远处的雪山，飘绕的白云。

他觉得，自己就是翠屏山。

不，绿色的衣领是&ldo;雪线&rdo;，他是喜玛拉雅山。

在&ldo;雪线&rdo;之上，还有一颗镶着国徽的&ldo;太阳&rdo;。

四

&ldo;报告旅长，先遣支队报告，因天黑路陡，加上降雪，部队无法行进，可否就地宿营?报告完毕，上尉参谋尼兰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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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尔维准将走下吉普车，仰头看看黑幽幽韵天幕，又抬腕看看手表，表盘上的绿色莹光指针告诉他，已经凌晨一点了。

&ldo;通知部队，安排好岗哨，就地宿营，何时开进，等待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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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rdo;尼兰儋行了个军礼，转身向前跑去。

&ldo;走，跟我到前边看看。

&rdo;达尔维披上大衣，对两个卫兵说。

大衣轻便、暖和。

这是妻子亲手缝制的。

她知道这儿山高天寒，军队下发的羊皮大衣太重、太厚，达尔维不愿穿，便跑了几家皮毛店，买了块貂皮，又连夜赶制出来。

如今抛下娇妻爱子，露宿在这荒山僻野里，心中自有无法倾诉的苦涩。

沿途，士兵巳在架设帐篷，虽然忙碌，却没有声响，显见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

达尔维走到部队最前面。

飞雪中隐约可见一道险峻的山梁。

路边，两个士兵在低声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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