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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rdo;白清明头一次听见师兄这么温柔地说话，像解了冻的霜。

&ldo;我把姑娘当做母亲般敬爱……&rdo;

鬼牙愤怒地飞扑过来，朝着白清明的方向，掌风又狠又炽，他现在是经不起一爪子的。

白寒露也扑上来将他掩在肚皮之下，鬼牙的掌风落在寒露的脊背上。

突然，只看见眼前好似有通红的火光，师兄背上的红色彼岸花有了生命，摇曳着拽住鬼牙的前爪，花jg如同荆棘般牢牢缠住他。

白清明有些惊讶，这是冥界花神的契约？这彼岸花来自曼陀地狱，鬼牙杀戮重，红色的花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血，慢慢地将他从打开的地狱入口处拽下去。

在他快灭顶时，寒露化成人形，手指在他的额心一点泛起片片涟漪‐‐&ldo;鬼牙，关于姑娘最后的记忆我送给你。

&rdo;

「天色将明未明，真是个讨厌又糟糕的团圆夜。

」

白清明望着天上的圆月，血色渐渐退却不少，师兄已经可以化成人形站在他面前。

与几年前比，他长高了，琥珀色的眼眸更冷了，云朵般柔软的长发散散地披着，有点拒人千里的味道。

&ldo;那个姑娘是自己想死的吧？&rdo;

&ldo;你知道？&rdo;白寒露迷茫地看着他，&ldo;姑娘她有偶尔是清醒的，只是很痛苦，她求我杀了她。

于是……我便杀了她。

其实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可是姑娘真的很痛苦。

我给鬼牙看的姑娘最后的记忆，便是她哭着跟我说，她撑不住了。

说不定……我……也是不对的……还有其他办法……&rdo;这时师兄又像以前那个有些呆却是善良冷清的孩子，对白清明来说又不陌生了。

&ldo;师兄，我们回去吧，月圆之夜快结束了。

&rdo;

锦棺坊的门口燃着迎客灯笼，没有绿意叉着腰两朵小金铃晃来晃去，没有非银嬉皮笑脸没正经地等他下棋，没有秦毓带着兰汀提着好酒来叙旧。

在他最后的日子里，只有他自己，他觉得很满足。

看来师兄不记得他也是对的，若是记得了，也不会要这些神族后裔的血，那么以后封魂师血脉继承下去便又弱了一半。

他安静地焚好香，与师兄对坐念了咒，用刀割破了指尖。

一切准备就绪。

&ldo;砰&rdo;！

锦棺坊的大门被踢开，柳非银冲进来扑到那拿着刀自残的家伙，牙齿也咬到那根流血的手指上，知道的是在止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报仇来的。

他身后跟着个眼熟的少年，一咧嘴笑了：&ldo;哎呀，白大爷，您就这么急着死啊，否则麒麟雪山那一趟不白跑了？&rdo;

穿着白色纱衣的高贵女子迈进来，白清明凤眼垂下去，温润地笑了：&ldo;月姬小姐，有失远迎，那个……非银你先不要咬我成吗？&rdo;

麒麟月姬跟以前都不大一样，眉宇间淡淡的忧郁都不见了，倒变成走到哪里笑到哪里的喜庆人：&ldo;凤毛麟角孔雀翎，我都拿到了，清明，你从上次见到我就算计好了吧？&rdo;

白清明天真地歪头：&ldo;可是月姬小姐是qg愿的。

&rdo;

麒麟月姬微微一笑，这世上果然什么事都耐不住&ldo;qg愿&rdo;二字。

qg愿便没什么抱怨的。

那懂事的师兄冷冷地起身，走到窗前，天色将明未明，真是个讨厌又糟糕的团圆夜。

八、沧澜遗梦

只要望乡楼与锦棺坊记得，白清明和柳非银记得，时光记得，秦毓记得，他便活着，且永存。

「&ldo;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动不动就发qg啊，发qg啊，怪不得凉茶铺子的小朱伙计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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