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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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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夸她吗？

宋仪苦笑一声，见她拿了药膏来，便道：&ldo;劳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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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鬟有些惊讶地抬头，对着宋仪笑了笑，眼神里有些微的异样。

难怪是王爷手底下唯一的一号女人，长得漂亮不说，人也不是传说之中那样难相处，至少这一句便十分叫人喜欢。

不过王爷的事情怎么样，终究是她们下面的人无法评说的。

丫鬟收了心，在掌心匀了药膏，道：&ldo;您忍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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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卫起，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等着。

陶德去了不好在外面待着，又走了回来，只是缩着头不敢说一句话，就站在旁边。

卫起忽然道：&ldo;你觉得她怎样？&rdo;

一怔，陶德犹豫着抬起手来，指了指自己鼻子：&ldo;属下？&rdo;

卫起眼皮子一掀，看了他一眼，颇有几分威仪。

陶德吓了个激灵，嘿嘿笑道：&ldo;五姑娘自然是好的，只是胆子有点大……&rdo;

话说了一半，陶德也噎住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胆子也很大，这样的话都敢说。

&ldo;胆子是很大……&rdo;

多少年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了？他素来很少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本性，宫中人见了他怕得厉害，一半是因为他位高权重，一半是因为皇帝卫恒总是&ldo;怕&rdo;这一位嗣祁王受欺负，曾重重责罚过人……

可跪着的日子，卫起不是没有经历过。

宋仪这样小打小闹的算什么？他淡淡笑了一声，眼底那种难以言喻的凉意，终于渐渐透出，再无遮掩。

父皇驾崩，母妃陨殁，那时候，他可跪了很久……很久……

新君登基之后，他在寺中，也跪了很久。

他甚至还记得禅院之中佛像，带着一种平和的雍容，给人一种浩瀚与包容之感，甚至悲悯众生。

佛高高在上，注视着跪在香火案前的他，然而并不曾给予他任何的帮助。

所谓的佛，也不过是这等冷血的泥塑木偶罢了。

求人不如求己，信佛不如自信，如此而已。

卫起缓缓地闭上眼，然后听见背后&ldo;吱呀&rdo;一声门开的声音，宋仪走了出来，脚步还有些虚浮，不过似乎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ldo;不必多礼，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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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时候坐下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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