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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啊。”
陆洵看着这个醒目的太阳图,眉头轻蹙,指腹在上面润游走挲,抬头问道:“不疼吗?”
既欢笑道:“不算挺疼,反正速度蛮快的,就试不太出来。”
既欢胆子不大,但却不是极为怕疼的人。
“那就好。”
陆洵道,“怎么想起来纹身了?之前都没听你提过这个想法。”
既欢倾低,嗅嗅百合瓣:“你离家这么久,我才生出这个想法的。
这样以后就算你离我距离远,这个太阳图腾就相当于你跟我是一直形影不离的,也不用一直牵肠挂肚的了。”
陆洵笑了,还真是个心思纯良的小姑娘:“阳阳呢?”
“在小昔和妍妍家。”
一团“雪球”
在前面一下一下翘着耳朵,蹬着短腿蹦蹦跶跶,后面约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逗逐它。
女孩着灯蕊裙,五官漂亮的堪同洋娃娃,恰巧掺糅着几分洋相。
一旁雪妍和蒋昔正荡坐在木秋千上晃悠。
一个一身蕾丝绣边长身黑裙配短筒黑马丁靴,触腰的黑长卷被发顶与这片玫瑰园融为一景的红蝴蝶束着两侧余发,左耳夹上佩一个闪亮的黑色斜方耳钉,曜日一打,容易闪人眼;招摇又妩媚。
一个淡黄色连身裙,戒环项链在外时不时悠荡,三股辫的随意一处被一颗珍珠发卡别住;柔溺如水。
单看这两人的外相,着实无法与那整日跟面目全非的死尸打交道的法医联想在一处。
雪妍看着眼前一片烈色火红,问蒋昔:“喜欢吗?”
“嗯。”
蒋昔点头,“不过玫瑰有很多,最偏爱的还是你这一朵。”
雪挚和陆阳一前一后立头围堵那只侏儒兔,陆阳对雪挚在唇前竖指,示意她慎声,随后圆润的嘴唇一开一合,无声倒计着三个秒数,时机一到,两人便同时出击,侏儒兔便被出其不意的揽回主人怀抱。
顾在和贺存延呢,便围绕一张石桌,坐于高墩上饮着热茶。
看着这俩孩童的欢跳的身影,贺存延同顾在说:“要不我们也跟妍妍一样,收养一个小孩儿来玩玩?”
顾在蓄意挑问他:“你养啊?”
贺存延却是连连点头:“嗯嗯嗯,我养。”
顾在笑了:“嗯,我们俩一起养。”
蒋昔问雪妍:“你说,玫瑰凋谢了会在花期重循开放,人要是死了该怎样呢?”
她对于生命与死亡,总是一种独特的念想。
雪妍细细咂想这个问句,随后笑得明脱,面向蒋昔回答:“放心吧。”
“嗯?”
“即使我死了,也会化作暖风,换个方式拥吻你。”
除夕当夜,街街巷巷满铺喜气洋洋与彩机勃勃。
青排石瓦的屋檐之下悬顶着庆红灯笼,隐长有年岁的青黑斑迹的白墙与宅门之隙点着户灯,灯笼与户灯里面透照出的昏黄光亮,打出了紧合宅门的成双成对的春联。
有的巷民早早捯饬好这一切,有的是到当晚才更迎气氛的张罗起来,这六人也在后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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