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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郑晓超困惑地思虑着，她说道：&ldo;农奴？你曾经不是个土司少爷？你爱上了农奴？&rdo;&ldo;是的，我们是土司的孩子和农奴的孩子。

&rdo;&ldo;她连汉语都不会说，来了成都能干什么？贡嘎秘书，你是念过很多书的，我至今无法相信一个知识分子会和一个农村妇女有什么共同语言，你们私底下都聊什么？你们怎么探讨国运、时局？她怎么懂你？&rdo;贡嘎甲央放下了拿在手上的最后一双筷子，他说道：&ldo;我没办法回答这些，我只知道和他待在一起会很幸福，我爱他。

&rdo;丹珠从食堂里回来了，他推门进来，放下了手上的饭盒，然后，将它们一个个地打开。

贡嘎甲央还在看着郑晓超，他说道：&ldo;我的恋人，他就像雪山一样纯净，也像高原上凌冽生动的春天，他的一颦一笑全都刻在我的心里，我选了他，他选了我，这辈子都是这样了，哪怕我们再回到高原上放马去，我也是愿意的。

&rdo;郑晓超说：&ldo;贡嘎秘书，你太顽固了。

&rdo;&ldo;留下来吃一些晚饭吧，&rdo;贡嘎甲央看了丹珠一眼，他见他那样小心，于是有些心疼，他只好在递碗的时候抚摸他的手背，并对郑晓超说，&ldo;其他的我都不便再聊了。

&rdo;&ldo;你们吃吧，我先走了。

&rdo;贡嘎甲央能够感受到郑晓超的愤怒，他送她到走廊里，然后，返回来锁上了门，丹珠正在餐桌前，将米饭分成两份，他红着眼睛，不愿意看他。

&ldo;你心情不好？&rdo;贡嘎甲央摸了摸丹珠的肩膀。

丹珠说：&ldo;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我还怎么心情好？&rdo;&ldo;我已经跟她明说了，我说我有恋人了，跟她没有可能了。

&rdo;&ldo;少爷，&rdo;丹珠仍旧总是叫起从前的称呼，他低声抽泣，说道，&ldo;你选了我，我选了你，这辈子都是这样了？哪怕我们再回到高原上放马去，你也是愿意的？&rdo;&ldo;愿意的，丹珠，愿意的。

&rdo;&ldo;选了我，总有吃不完的苦，&rdo;与其说是吃味，不如说是自卑和无措，丹珠觉得自己配不上贡嘎甲央，他看他一眼，说，&ldo;选了别人，是享不完的福。

&rdo;tbc尾声-01到了第二年的夏天，白玛又生了一个孩子。

这下子，她彻底地成为了一位忙碌的母亲，丹珠去看她，只见她弓着腰坐在板凳上搓洗脏衣服，身旁玩耍着一个孩子，摇篮里睡着一个孩子。

白玛和这座城市里任何一位家庭妇女没差，她穿着青色的裤子，白色的衬衣，卷着衣袖，将两根辫子简单地盘在头顶上，院子里有好几户人家，还有一棵茁壮茂盛的香樟树，带着热气的风吹拂在白玛的脸上，因为辛劳，她的眼角处早早就有了细纹。

丹珠拿着手提包站在那里，有些心痛，又十分无措，看到白玛放下手上的活，抱起了摇篮里哭泣的孩子，丹珠这才走了过去，他说道：&ldo;我帮你抱孩子吧。

&rdo;&ldo;丹珠……&rdo;白玛没想到丹珠会来看她，她弯起嘴角淡笑，说道，&ldo;你怎么来了？&rdo;&ldo;你哥哥很忙，&rdo;丹珠接过了孩子，他说道，&ldo;他很想来看你，但没有时间，要是你想我们了就回去住吧，不用你做饭，我阿妈在呢。

&rdo;&ldo;你看我……&rdo;丹珠曾以为白玛并不会变成德吉或者南措那样的人，可她还是变了，由少女变成了大人，在围裙上蹭着潮湿的手，喊了奔跑在树下的小次仁，然后邀请丹珠去屋里，她说道，&ldo;我会和我丈夫一起回去的，去看看你们。

&rdo;丹珠问：&ldo;他对你好吗？&rdo;&ldo;嗯，&rdo;白玛点了点头，她说，&ldo;他太辛苦了，我怕他累坏了身体，好在干得多也赚得多，我们娘仨饿不到肚子。

&rdo;&ldo;缺钱就告诉我，我让你哥哥给你拿一些。

&rdo;&ldo;丹珠，&rdo;白玛将手放在了他的手腕上，说，&ldo;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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