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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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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个机灵鬼。

&rdo;我说，&ldo;你要错过了同我谈话的机会就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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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我们两人的座位背后看看，又向左右两边看看，然后掏出一个猪皮的小夹子来。

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漂亮的名片，递给我。

名片上的字是：乔治&iddot;安逊&iddot;菲利普斯。

秘密调查。

好莱坞，北威尔奇斯路1924号，塞内格大楼212室。

下面是格仑威顿电讯公司的电话号码。

名片左角上有一个小标记：一只睁大的眼睛，长睫毛，挑着眉毛故作惊奇状。

&ldo;你不能用这个。

&rdo;我指着那只眼睛说，&ldo;这是平克尔顿【注】的标志。

你不能抢人家的生意。

&rdo;

【注】平克尔顿是美国一家有名的私人侦探事务所。

&ldo;叫他们见鬼去吧。

&rdo;他说，&ldo;我做这点儿小买卖他们不在乎。

&rdo;

我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名片，然后装进衣袋里。

&ldo;你要不要我的名片?噢，也许你已经建立了一套我的完整档案了。

&rdo;

&ldo;你的事我都知道。

&rdo;他说，&ldo;那回你办格里格逊那件案子的时候，我是文涂拉公司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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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格逊是俄克拉荷马城的一个骗子。

他的一个受害人跟踪他两年，走遍了整个美国。

最后这人被追得神经极为紧张，疑神疑鬼。

一个修汽车的人误以为认识他，同他打了个招呼，他竟开枪把这个人打死了。

这已是多年以前的事了。

我说：&ldo;接着往下说。

&rdo;

&ldo;今天早上我在你的行车执照上看到你的名字我就想起来了。

后来你在开车进城的路上把我甩掉，我就到你的办公室去找你。

我本想干脆进去同你谈谈，但这违反了我要替当事人保守机密的原则。

我这样到处跟着你实在是不得已的事。

&rdo;

又是一个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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