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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rdo;徐妈妈迟疑道，&ldo;产后都那样，身子疲虚得无力起身。

我早先去看，见她气息弱得猫似的，不过一口气儿吊着。

估记这会儿子也和小少爷一个样，只知道睡得任事不知的。

&rdo;

唐氏对那位是不是即刻就死了，其实没有那么上心。

原本让品绣在产房里见机行事的，既然产房里侥幸捱过去了，慢慢料理也就是了，并不急于这一时。

这事儿交待给了徐妈妈，自有徐妈妈操心去。

只不过她被徐妈妈一句&ldo;和小少爷一个样&rdo;，引得有些不痛快，气恨恨地道：&ldo;模样长得那么妖俏，小小年纪就能勾引得爷们儿替她赎身，真是个下贱坯子。

不是喜欢勾引爷们儿么？不是喜欢生么？仗着能生是么？我倒看看，生完了能是什么好下场！

&rdo;

唐氏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微微有些气喘。

徐妈妈轻轻替她拍着，口里应道：&ldo;奶奶说得是。

&rdo;

待顺了气，唐氏看着身边襁褓，思忖着又道，&ldo;到时还是让人准备一副薄棺吧，南山庄子上埋了去，好歹有个坟头，将来这小子若问起自己的亲娘来，也不好十分说不过去。

&rdo;

徐妈妈心道正该如此，等小少爷大了，知道生母难产而死也就罢了，若连个坟头都没有就难免让人猜疑了。

口里却直管夸道：&ldo;奶奶就是厚道，连这都想到了。

要老奴说哪儿一扔不行，又不是什么象样的身份，还准备棺材呢。

&rdo;

…

有丫头禀了声掀帘进来，手里托盘上是唐氏的药。

唐氏看着那汤药直皱眉：&ldo;天天喝药，喝得我呼出的气儿都是苦的。

&rdo;

徐妈妈笑着劝道：&ldo;先苦后甜嘛，我瞧着奶奶身上象是比以前好多了。

&rdo;

头痛脑热的病疼好不好唐氏也没那么在意，反正她从小身子不好，生病生得都习惯了。

对她来说，总是怀不上，自然便是身子没好的，所以对徐妈妈的话全然不信。

身子好多了那送子娘娘在打瞌睡么？

她示意丫头将药先放那，然后幽幽道：&ldo;同是女人，我到底是差了什么了？&rdo;

先前就有两个姨娘怀过孕，虽然没生下来，但至少说明人家这方面是中用的，怎么到她这儿就不行了呢。

徐妈妈见她心思又转到能不能生上，心情又低落下去了，忙打岔道：&ldo;奶奶还是先喝药吧，等凉透了，只怕更苦些呢。

再说用完了这药，还需得隔上一会儿，才能再服那补药呢。

&rdo;

边说边端起药碗，胳膊肘贴上试了试温度，&ldo;不热不凉，温温的正好。

&rdo;

唐氏叹了一声，就着徐妈妈的手，一勺一勺喝完了药汤。

她接过徐妈妈递过来的帕子抹了抹嘴儿，气馁道：&ldo;你说这药到底顶不顶事，这吃来吃去的，为何总是不见成效？&rdo;

徐妈妈笑道：&ldo;奶奶别急，这可是咱国公夫人给奶奶寻来的药方子呢，哪里能错得了？虽说药性慢些，但是药三分毒，寻常的方子哪敢日日月月的长用？此方却不但能医病还能温补，才正是良方呢。

&rdo;

那是自然，要说疼人，还有谁比亲娘更疼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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