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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她心里发过誓，她不允许有人再用小区大妈那种眼神看方永年，但要做到不允许，她得变得很强大。

不见得要像俞含枫那样完美，但是她必须要变得强大。

考气象专业，可以让她变得强大么？可以支撑她去爱方永年，可以让她像她妈妈那样，说到自己的工作的时候，两眼放光么？

她苦恼的，幽幽的，在课桌上叹了口气：&ldo;长大真烦。

&rdo;

郑然然做完了一道奥数题，心情舒畅了一点，跟着点点头：&ldo;是啊……&rdo;

长大真烦。

没有了你还小这个借口，他们得像大人一样在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身披铠甲。

她们在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和事，急着长大，害怕长大，也……憧憬着长大。

方永年的加大力度，就像是陆一心听到的那样，扮鬼。

现代科技社会，扮鬼其实很方便。

3d投影，立体声音效再配合上山顶上生来就有的树影摇曳，方永年把他拿到的那份没什么用的葛文耀的录音拆开合成，俨然就是冤鬼索命的最好版本。

他在做音频的时候甚至觉得，这可能真的就是冤鬼索命。

要不然，他不会在机缘巧合下拿到这份时隔七年的录音，也不会在拿到录音后，很快就得到了那份成员名单。

死去的兄弟，心有不甘。

活着的人冥冥之中，有他该去的地方。

那群被困在山上将近两周已经丧失理智的专家们，这一次很快入瓮了。

有一位专家过去和葛文耀的关系非常亲密，在某一个鬼影幢幢的夜晚，他哭着从床上爬起来，对着门外摇曳哭泣的山风点燃了自己带来山上准备学术交流的论文。

他在祭奠，在忏悔。

他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当年那段尘封的往事，那段被死人埋藏掉的往事。

&ldo;我知道你死得冤。

&rdo;从山顶提交过来的录音效果不错，播放出来的时候，还能听得到背景的山风和点燃论文后火苗噼里啪啦的声音。

&ldo;他一早就已经知道文档被泄露了，一开始问的人是我。

&rdo;那个人的声音颤抖，在寂静的夜里，居然也显出了几分鬼气。

&ldo;我……&rdo;那个人似乎被烫了一下，呼了一声痛，声音就变得更加颤抖，&ldo;我跟他说，可能是你做的。

&rdo;

&ldo;那份文档一直都在方永年那里，陆博远和他两个人每天都会编译交换一次密钥，我们组里，能解开这个密钥的人，真的只有你。

&rdo;他的声音从颤抖到尖利，最后带着哭腔和怨恨。

&ldo;我真的没有想到他会那么丧心病狂。

&rdo;他开始推诿，开始辩解。

&ldo;我真的没想到……&rdo;他重复着，&ldo;我没想到那么多人在车上，他也敢撞。

&rdo;

&ldo;文耀……&rdo;他吸了一口气，&ldo;冤有头，债有主……&rdo;

&ldo;我确实对不起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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