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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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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然坐在班主任刘斌对面。

刘斌顾自坐在那里翻着狄然档案袋里夹着的成绩单，沉默了大约五分钟，除了叹气一句话不说。

终于，他把镜片后面的小眼镜从纸质材料上抬起来：&ldo;狄然，你学习上是有什么困难吗？&rdo;

他这话说得诚恳且小心翼翼，狄然本来想说没有，但接触到他的眼神时，忽然明白了那里面的深层次含义。

&ldo;老师。

&rdo;狄然解释，&ldo;我不是弱智。

&rdo;

刘斌舔了舔手指，继续翻那沓材料：&ldo;以前先不说，就这次市联考。

语文四分，数学零分，英语二十分，史地政各八分。

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考出这种成绩的吗？&rdo;

狄然很坦然：&ldo;语文选择全蒙a，英语全蒙b，史地政全蒙c。

&rdo;

刘斌问：&ldo;那数学呢？&rdo;

狄然说：&ldo;数学懒得蒙。

&rdo;

刘斌在心里对狄然有了评判，同时脑海搜索出对付刺头学生的一百零八种方法：&ldo;不想读书为什么还来上学？&rdo;

狄然说：&ldo;家长让我来的。

&rdo;

刘斌循循善诱：&ldo;那既然你都来了，坐到这里就要得对自己负责。

在什么位置上就做该做的事，作为学生，你主要的任务是什么？是高考。

&rdo;

狄然从小到大听够了这类说辞，耳朵都起茧子，心一横说道：&ldo;那老师还是把我当弱智吧。

&rdo;

刘斌：&ldo;……&rdo;

他无奈地叹气，沉默半天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家庭情况调查表格让狄然填。

狄然对着填了半天，除了父亲那栏都写了。

她咬住笔尖犹豫一下。

&ldo;怎么了？&rdo;刘斌问。

狄然摇摇头，迅速把信息填好。

本该写着狄俊华名字的那一栏被狄然方方正正写上了&ldo;狄晖&rdo;两个字。

刘斌把它夹进八班的档案夹里：&ldo;虽然你这么说，但我是班主任，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回去你把桌子拉到陆川旁边。

陆川是三中最优秀的学生之一，我希望你能多向他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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