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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家庭出身,才能养得枝枝这般性子跳脱,偏那少女还不觉得自己说错,粉嫩的脸庞如四月盛开的春花。
裴枕不想在往事上多说些什么:“枝枝,你除了想些这些,就不会想些别的?”
今日太仙寺水陆法会,到场的香客极多,若是有村民在其中,认出她来。
她一个寡妇,活着本来就艰难,若是被他所累,以后又该如何?
“我自然也想些别的。”
霍枝轻吐红唇,声音甜而软。
她年级也是不小了,应当能为自己做的事负责,“你想些什么?”
当裴枕要循循善教,和她说些礼数和规矩。
却忽然耳尖被烫了下,她的双手攀在他肩颈,碰了下侧脸,速度之快让裴枕瞠目,如同山雀轻轻的啄了下。
霍枝得得逞后,是眯着眼,止不住的笑意:“枝枝每一夜,都在想大师傅。”
裴枕从未见过如此不计较礼数的女子,顿时严厉的板着脸:“放肆。”
“枝枝,还能更放肆一点,你想不想看?”
那手还不老实的拉一拉。
裴枕已经不想和她再多做纠缠,说些狠话,“施主请你出去。”
既然人没事,那以后再想其他别的方法补偿,也未尝不可。
“大师傅明明眼里藏了我,哪里是真想赶我走?”
她的语调散漫,又有些勾人。
“那让枝枝猜一猜,你必定是在想,要好好补偿我。”
他的眼虽深沉,但也并不难懂:“可是我一个农家女,又是个寡妇,嫁到了别人家,丈夫还死了,哪里有什么新生?”
不说话,就是她猜对了。
岭南王对霍枝管教也严厉,可又拿不了她任何办法。
霍枝的靠近,他没机会避开,“那不如想一想,枝枝方才的建议,大师傅可怜可怜我,给我一个孩子,那陈家也好有了香火,我今后也老有所依。”
大师傅比她大上八岁,许是把自己当做了她的长辈,可她才不想让他有这样的心思。
趁早捏死了为好。
“这就是你的计划?”
裴枕盯着霍枝得以嘴角,毫无心虚可言,前些日子还曾在自己面前娇娇滴滴,不过短短几天像是变了个人。
“哦。”
既然到了这份上,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可说。
霍枝挑了眉,声音压低,“亡夫刚死不久,此刻怀上身孕,根本不会有人疑惑,大师傅,你就帮帮我嘛!”
“不可!”
“为何不可?”
耳边更是靡靡之音,心底的燥意被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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