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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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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

&ldo;船沉了吗?我是说&lso;幽冥&rso;号和&lso;恐怖&rso;号，几年后沉了吗?&rdo;

&ldo;比这个可要糟糕，丹。

那两艘船完全消失了。

约翰?富兰克林爵士、弗朗西斯?莫伊拉?克罗泽还有127名船员。

他们本想前往西北航道和加拿大的北边，可所有人都……失踪了。

那里的荒岛上留下了一些坟墓和人骨，但至今仍然没有船或者大部分船员的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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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乱地把这些统统记下来。

其实我对北极以及与之有关的探险都不感兴趣，但一百多号人和两艘船居然凭空消失了?我叫他重复了克罗泽船长的全名，然后写下来，佩里耐心地将克罗泽的名字拼出来，像是把我当成了小孩。

&ldo;总之，&rdo;佩里先生说，&ldo;因为伯德上将见到我不怎么高兴，可能是他一看到我，便会想起在他那个言过其实的&lso;高级气象站&rso;，想起因为自己的过失差点儿被一氧化碳毒死，后来还让其他人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的事吧。

所以，第二年，也就是我在南极的最后一个冬天，伯德上将并没有让我跟其他人在主基地过冬，而是命令我从三月份到十月份独自待在沙克尔顿在罗伊德角的小屋&lso;观察企鹅&r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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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应该是说观察已经离开的企鹅。

&rdo;我说。

&ldo;没错。

&rdo;佩里先生交叉双臂，咯咯地笑起来，我发现他的前臂仍然强壮，上面还有几道青灰色的疤痕，是旧伤了，&ldo;但那个时候是秋天，还不是特别冷。

我每天都能闻到企鹅群栖地的恶臭。

不过，慢慢地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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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对你来说那是真真切切的惩罚啊!&rdo;我再次对他说，想到这种孤独的滋味，我仍然觉得恐惧，继而转为对伯德卑鄙行为的愤怒，&ldo;我说的惩罚可不是指企鹅粪，而是指那种被单独拘禁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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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里只是对我笑了笑。

&ldo;我挺喜欢的。

在沙克尔顿小屋过冬的那几个月，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那里又黑又冷，没错……有时候那里非常寒冷，因为那个小屋的保暖设施做得并不好，并不适合一个人居住，小屋到处都是缝隙，在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里，风真是无孔不入……但感觉很好。

我用帆布和沙克尔顿以前的板条箱在门边做了个小房间，这样，我待在里面会感觉暖和一些。

虽然有些早晨，睡袋开口处的狼獾皮几乎都会覆盖着一层白霜，但那种体验……不错。

真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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