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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当李豪去找那几个清洁工人，询问当时的情形之际，没有人肯告诉他什么，因为那些人坚决相信，如果泄漏了锡克族士兵的殊暴行为，会得到报复。

只有一个老年清洁工人，李豪和他刻意结交，几天之后，在酒后，他就说出了一些情形。

李豪当时，将那老年工人的话，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当他回来之后，曾和辛开林一起研究过。

辛开林也同样关心寇克的下落，所以那老年清洁工人的话，他还记得十分清楚。

那老年工人这样说：&ldo;真是可怕极了，我躲在一只铁桶之中，听到的只是枪声，惨叫声，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的惨叫声，和锡克族士兵的呐喊声。

那些锡克族人，他们在杀人的时候，都叫着一句十分怪异的话。

&rdo;

（李豪问：&ldo;他们叫什么?&rdo;）

（老年工人的回答是：&ldo;谁知道，或许是他们宗教中的一句咒语，可以使他们在杀人时觉得有勇气，不致于因为自己的残暴而感到内疚。

我不是锡克人，所以不知道。

这种咒语，也不是每一个锡克人都知道的。

&rdo;）

老年工人继续当时的情景：&ldo;在像是人间地狱交织的种种声音之中，我又听到了隆然巨响，像是几千个雷并在一起打下来一样。

过了没有多久，只剩下锡克士兵的呐喊声了，而且，呐喊声在渐渐远去，我才敢出来。

由于我实在太害怕了，以致我出来的时候，连人带铁桶，一起翻跌，在地上滚出了好远，我才能爬出来。

&rdo;

（李豪不耐烦地问：&ldo;别说你自己了，你出来之后，看到了什么?&rdo;）

老年工人的声音发颤：&ldo;我看到了地狱，我看到的绝不是人间，烈焰冲天，遍地全是死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一个死人叠着一个死人，浓烟自烈焰中升起，宜上天空，映着地上的鲜血。

隆然的震动声，不断自烈焰中发出来。

&rdo;

（李豪迫切地问：&ldo;燃烧的是什么?&rdo;）

老年工人吸了一口气：&ldo;当时也看不清燃烧的是什么，等到火熄了，才看清楚，那是一架飞机，飞机已被烧成了一堆废铁。

对了，在锡克族士兵冲进来之前，有两架飞机降落，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我还曾见过两个自飞机上下来的人，进入机场建筑物。

&rdo;

（李豪更迫切地问：&ldo;对了，我就是来找那两个人中的一个的，那个人个子不高，看起来像是西方人，皮肤很白，样子很英俊。

&rdo;）

老工人自顾自说着当时的情形：&ldo;没有一个活人，整个机场上像是地狱一样，这是神在惩罚世人，人变得那么坏，神要惩罚世人!我没有见到任何活着的人，那架飞机，简直已是一堆扭曲了的废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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