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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3页）

至于传递信息，居间联络，由刘不才担任，蔡元吉给了一个暗号，一共两个字，第一个是刘字，第二个以日期比照千字文排列使用，如果是初一就是&ldo;刘天&rdo;，初二就是&ldo;刘地&rdo;，初三就是&ldo;刘玄&rdo;。

他会逐日关照海塘的守卫，只要说对了暗号，自会领他到营中相见。

这一谈直到深夜，月黑浪高，不宜涉险，蔡元吉便宿在沙船上，第二天黎明时分与王锡驯一起离去。

朱大器送他下了船，随即又跟大家商议，要指一个人跟左宗棠方面去联络，孙子卿与松江老大自然不行，刘不才也不是适当的人选，那就似乎只有朱大器出马了。

&ldo;不！

我不行。

不是我推辞，其中有个我不便出面的缘故。

&rdo;

朱大器说，&ldo;这一趟说服蔡元吉投降，是我回浙江的第一步，我的戏要摆在后面唱，现在还不宜献功。

这个功劳，对王都司很重要，要让给他，我一出面就分了他的功劳了。

&rdo;

孙子卿比较了解朱大器的想法和做法，深深点头，表示支持：&ldo;小叔叔的话，我懂，我也很赞成。

所谓&lso;不鸣则已，一鸣惊人&rso;，要在后面另外唱出重头戏，才显得出声势。

&rdo;

&ldo;那，&rdo;刘不才灵机一动，倒想到一个人了，他很兴奋地说：&ldo;让小张去接头。

&rdo;

&ldo;着啊！

&rdo;孙子卿先就击节称许，&ldo;小张再适当不过了。

由他出面去接头，不正好跟当初的那封信，首尾呼应吗？&rdo;

&ldo;我就是这个意思。

&rdo;朱大器说，&ldo;事不宜迟，说做就做。

三爷，你到杭州辛苦一趟吧！

&ldo;

于是，即刻开始，由北岸驶向南岸，凭藉常捷军的旗号，在一处名叫小泗渡的地方登岸，向西渡江到杭州南郊，辗转混入城内，寻到小张，细说经过。

然后又相偕出城，小张来见蒋益沣，刘不才在萧山等候消息，约定在一家长发客栈会面。

＊＊＊小张遵守朱大器的告诫，只夸张王锡驯和他自己的功劳，虽然也提到朱大器，只说他主持全局，不提他曾跟蔡元吉见过面。

然而蒋益沣却深知朱大器过去帮王有龄干得有声有色的那一番作为，所以节外生枝地要求跟朱大器见一面。

&ldo;朱观察人在上海。

派人去请他，要由宁波绕道过来，起码得要十天半个月的功夫。

海宁方面在等回话，夜长梦多，变了卦就不好了。

&rdo;小张又说：&ldo;蔡元吉是千肯万肯的了，不过有苏州杀降那件事，人家总不能完全放心。

日子拖长了，启他的疑惑，未免不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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