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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赵康指着大方，缩头躲在赵平身后：&ldo;哥哥，有鬼，隔壁的阿姨，有鬼！

&rdo;

赵康顺势看去，惊讶说：&ldo;方已？&rdo;

彼时方已肚子饿，趴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发短信给大方，让她买些食物回来，一会儿发短信给周逍，控诉他又吝啬又变态，没多久方已收到周逍发来的图片，图片背景是周逍办公室，方已认得墙边的矮柜和锃亮的瓷砖地板，此刻矮柜大敞，露出里面的保险箱，保险箱已经打开，四四方方的箱子，里面淌满一摞摞火红的人民币，周逍又发来一条信息：烦，装不下。

楼下办公室，周逍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打开方已发来的信息，也是一张图片，图片里是一张二十元纸币，方已说：我说你吝啬没错，下次故意让我捡钱，就不能从你的保险箱里抽出一张？

周逍大笑，扔下工作转身上楼，看着怨气冲天替他来开门的方已，笑问：&ldo;你怎么知道？&rdo;

方已恹恹的：&ldo;你当我蠢？我扔垃圾的时候楼下垃圾筐是空的，证明没人经过，清洁工也早就清理完，她要是看到地上有钱，能不捡起来？除了你下楼&lso;拿苹果&rso;，还会有谁？&rdo;

周逍心头苏苏，拥住她笑：&ldo;你怎么就这么鬼，嗯？&rdo;他从未见过这样让他无从下手的人！

大方回来的时候，方已正在吃肯德基，招呼她们：&ldo;快来吃，还是热的！

&rdo;

泡泡拍着手蹦过来：&ldo;棒棒，给我给我！

&rdo;

方已把鸡块塞进泡泡手里，啃着鸡翅问：&ldo;大方，你要吃什么？&rdo;

大方说：&ldo;我刚才在超市碰到赵平，赵平和他弟弟在一起，他弟弟一看见我，就说有鬼。

&rdo;

方已松开鸡翅，舔了舔手指。

&ldo;赵平到现在还以为你是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五年前就住在隔壁！

&rdo;赵平五年多前刚参加工作，每天早出晚归，从未见到过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反倒整天呆在家里的赵康经常见到隔壁夫妻。

赵康心智不全，认人的本事却不错，大方和母亲沈昭华有七八分像，赵康对方已寻母一事半知半解，他记得沈昭华的样子，一直以为邻居和他母亲一样已经死于火灾，因此乍见到长相打扮以及气质都类似沈昭华的大方，他吓破胆。

大方走到方已面前：&ldo;你之所以跑来南江市，硬要留在这里，不是因为蒋予非，而是因为她，对不对？我一直以为她死了，原来她是装死，她为了抛弃你，故意装死！

我和爸爸有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跑来这里找那个女人，她除了生过你，还给过你什么！

&rdo;

方已沉默，大方高声说：&ldo;那种女人不负责任，一句&lso;性格不合&rso;就离婚甩手走人，拿走爸爸半数财产，从来没看过我一次，你才八岁她就装死抛弃你，外婆谁也不找，就找我爸爸来把你带走，外婆都比你看得清，你怎么就这么蠢，你说说，她除了生过你，还做过什么！

&rdo;

&ldo;你也说她八岁才装死抛弃我……&rdo;方已终于开口，&ldo;你没有得到过母爱，但我得到过，她养过我八年，教我走路，教我说话，哄我吃饭陪我玩，带我上幼儿园，接送我上小学，结果我从夏令营回来，外婆就说她死了，现在有人告诉我，这个养过我八年的人没有死，我怎么能不把她找出来，我要知道真相，否则我不甘心！

&rdo;

大方怒道：&ldo;那种女人……&rdo;

方已厉声打断她：&ldo;那种女人抛弃你，生下我之后却把我的名字取成你的，她凭什么把我当成替代品，她教我走路教我说话，陪我吃饭陪我玩，这一切究竟是为我做还是为你做，&lso;方已&rso;，我喊不出这个名字，我不知道是在喊你还是在喊我自己，你不让我冒充你，你以为我愿意冒充你？她舍得抛弃我，但舍不得抛弃你，我就要看看，如果她知道她的大女儿来找她，她会不会现身，你恨她你自己回去，我不找到她绝对不走！

&rdo;

泡泡扔掉鸡块，嚎啕大哭：&ldo;妈妈，姨姨，你们别吵架，我害怕，哇哇哇哇……&rdo;

方已和大方正要去抱泡泡，有人已经抢先一步，周逍拿着果盘从厨房走出来，泡泡一见到他，立刻扑过去抱住他大腿，小手习惯性地揪住他的腿毛：&ldo;小康……不是，叔叔，不要让妈妈和姨姨吵架，哇哇哇哇哇……&rdo;

周逍把泡泡抱起来，哄道：&ldo;哦哦泡泡乖，她们不吵！

&rdo;又命令道，&ldo;方已，你去洗手，大方，厨房里还有水果，再去切一盘。

&rdo;

战火暂停，家里气氛却降至冰点，泡泡胆怯地不敢说话，大方哄她睡着后，才走进方已卧室翻箱倒柜，方已拦住她：&ldo;你干什么！

&rdo;

&ldo;找你身份证，我马上去订机票，明天就走！

&rdo;

大方找身份证找了一下午，翻遍整间屋都没见到机票的影子，第二天方已早早出门去欧海集团三面，回来就见泡泡抱着大方哭，大方双眼无神坐在客厅，一动不动一声不吭，方已害怕上前：&ldo;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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