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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第2页）

恶意是一种很奇特的东西，它一旦产生就没办法消失，即便有再多的善意，恶意带来的影响都永远无法消除。

恶意只会引发更大的恶意，它们会越来越多，累积得越来越大，如同团雪球一样，自己滚下来了，还连带着影响了周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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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王终于露出不耐之色：&ldo;这和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rdo;

&ldo;王爷问我为臣者如何自处，我不懂。

&rdo;司马良人平静道，&ldo;但国不国也好，王不王也罢，王爷看到的是结果，却没能看到产生结果的过程。

你远离朝堂多年，与当今天子也无甚交流。

你看到的是一个羸弱的皇上，皇上看到的是如王爷一般，虎视眈眈的许多人。

&rdo;

&ldo;……我对他没有恶意。

你说的那些什么不合适的欲望，我也没有。

我不曾想过称王，只是想为国为民多做些事情。

&rdo;鲁王反驳道，&ldo;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对他绝无恶意。

&rdo;

司马良人笑了笑：&ldo;王爷有没有恶意，在下不好揣测。

但王爷心里清楚，皇帝对王爷是有的。

&rdo;

鲁王不由得愣了。

&ldo;王爷问我为臣者如何自处，我不晓得。

但我知道为人者如何自处。

&rdo;司马良人慢慢说道，&ldo;心底完全光明的人，世上是从来不存在的。

恶意与善意共伴相生，但一个人若是能控制内心的恶意，他便不会成为我们寻觅的凶人。

&rdo;

鲁王闭目不语。

他对高高在上的那一位……确实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恶意的，比如他始终不能原谅他当年在自己父亲遭到贬损与惩处的时候，竟然站在了父亲的对立面。

他想了许久，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一只飞虫从庭院中飞过来，要往烛火上扑。

他伸指一弹，把虫子弹走了。

&ldo;但上面那位是不会杀我的，纵然知道我有意瞒着他重建神鹰营。

&rdo;鲁王恢复了平静，&ldo;如今内忧外患重重，朝中派系林立，我与几个派系的核心人都有密切联系，他若杀了我，只怕朝中格局立刻会变。

如今最重要的是制衡，他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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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良人点点头，显然很同意鲁王的话。

&ldo;是的，制衡最重要。

&rdo;他笑问道，&ldo;可这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出来担当的。

&rdo;

&ldo;文玄舟吧。

&rdo;鲁王干脆地说，&ldo;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就行了。

&rdo;

一番对谈讲到这里，司马良人早已出了一身冷汗。

那封被带走的信将可能联合起天下士人，这是用于制衡当今天子的，而方才两人说的种种，是在鲁王手底下保全自己家人和鹰贝舍的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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