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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尽管努力考虑这些实际事务，她仍然无法将体内那些如鲨鱼般围着她打转的意识驱除出去。

她将手放在前额上，使劲按压着。

昨天落日时分，她的寺庙卫兵给她带来了一名囚犯让她审判：艾萨斯&iddot;培曼，他表面上是一个从事古玩和小饰物交易、名叫内布拉斯的小家族的门客，但实际上，培曼是宇联公司的间谍，任务是估计每年的香料产量。

在阿丽亚下令将他关入地牢时，他大声地抗议道：&ldo;这就是亚崔迪家族的公正。

&rdo;这种做法本应被立即处死，吊死在三角架上，但阿丽亚被他的勇敢打动了。

她在审判席上声色俱厉，想从他嘴中撬出更多的情报。

&ldo;为什么大家族联合会对我们的香料产量这么感兴趣?&rdo;她问道，&ldo;告诉我们，我们可以放了你。

&rdo;

&ldo;我只收集能够出卖的信息，&rdo;培曼说道，&ldo;我不知道别人会拿我出售的信息干什么。

&rdo;

&ldo;为了这点蝇头小利，你就胆敢扰乱皇家的计划?&rdo;阿丽亚喝道。

&ldo;皇室同样从来不考虑我们自己的计划。

&rdo;他反驳道。

钦佩于他的勇气，阿丽雅说道：&ldo;艾萨斯&iddot;培曼，你愿意为我工作吗?&rdo;

听到这话后，他的黑脸上浮出一丝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ldo;你打算先弄确实，再处决我，对吗?我怎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有价值了，值得你开出价格?&rdo;

&ldo;你有简单实用的价值。

&rdo;她说道，&ldo;你很勇敢，而且你总是挑选出价最高的主子。

我会比这个帝国的任何人出价更高

他为他的服务要了个天价，阿丽亚一笑置之，还了一个她认为较为合理的价钱。

当然，即使是这个价钱，也比他以往收到的任何出价高得多。

她又补充道：&ldo;别忘了，我还送了你一条命。

我想你会认为这份礼物是个无价之宝。

&rdo;

&ldo;成交!&rdo;培曼喊道。

阿丽亚一挥手，让负责官员任免的教士兹亚仁库&iddot;贾维德把他带走。

不到一小时之后，正当阿丽亚准备离开审判庭时，贾维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报告说听到培曼在默诵《奥兰治天主教圣经》上的经文：&ldo;alefisnonpatierisvivere。

&rdo;

&ldo;汝等不应在女巫的淫威下生活。

&rdo;阿丽亚翻译道。

这就是他对她的答谢!他是那些阴谋置她于死地的人之一!一阵从未有过的愤怒冲刷着她，她下令立即处死培曼，把他的尸体送入神庙的亡者蒸馏器。

在那里，至少他的水会给教会的金库带来些许价值。

那一晚，培曼的黑脸整晚纠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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