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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少年笑了起来，只是眼底隐隐含着某种可怖的疯狂。

&ldo;你说，循着这血腥味赶过来的【苍蝇】，都会是些什么?&rdo;

&ldo;我可真是……太好奇了。

&rdo;

江不换将他面上的神色变幻俱都收纳于眼底，为那种疯狂而噤声。

倒是顾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稍稍的偏过头来，看了江不换一会儿，笑了出来。

&ldo;你那是什么表情?&rdo;他问，&ldo;担心我把你们送去当饵?&rdo;

顾栖：&ldo;放心，我不会做那种事。

&rdo;

江不换：&ldo;不，我没有这样想过。

&rdo;

&ldo;你会保护人类‐‐这一点，我从不怀疑。

&rdo;

这话让顾栖挑了挑眉，他似是突然间对于江不换的话饶有兴趣起来。

&ldo;你对这一点真的是很有信心啊?&rdo;顾栖问，&ldo;连我自己都不敢这么笃定的说，我一定会站在人类的这一边哦?&rdo;

他低声哼笑：&ldo;毕竟你们也是为了这一点才畏惧我、戒备我，视我如洪水猛兽，一边要依赖我的力量，一边却又想方设法的防备……&rdo;

&ldo;真的，我每次看到，都会觉得非常可笑。

&rdo;

他们之间的对峙‐‐或者说，是来自顾栖的单方面的对峙是如此的剑拔弩张，以至于姜雀臣和卫黎都不敢插话。

宴潮生却是眸光微闪，自那些对话当中，捕捉到了不得了的信息。

顾栖，顾栖……

他可当真是越来越好奇了，在那些久远的、他诞生之前的过去，究竟都发生过什么?

毕竟顾栖看上去，同人类和天师协会，似乎并不是铁板一块儿。

宴潮生不由想到了他们在密室逃脱当中的&ldo;初见&rdo;，想到了顾栖身上远胜大鬼的阴气，想到了他对于人类的那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于是宴潮生便摩挲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心下有了思虑。

等他从这个养鬼地出去之后，之前所发布的命令应该也到了验收成果的阶段。

他有预感，他可以从顾栖的过去，还有那个名为&ldo;宴乐&rdo;的存在的身上，找到一些……很有趣的东西。

让顾栖和江不换之间的对立告一段落的是来自远处的水波搅动，在额灯的光照下，能够看见有什么东西正在由远及近的飞快的朝着这边奔赴而来。

顾栖望着那边，瞳孔微微放大，脸色难看的像是滴了墨一样。

&ldo;从水里出去!&rdo;他厉声高喝。

那些东西是什么并不难猜，左不过是被方才那蛇尸的血腥味给吸引过来的、更多的蛇。

这的确就是顾栖想要看到的，只是让他觉得稍微有些麻烦的是，蛇的数量未免也有些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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