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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该罚一杯。”
不等她反应,他就举杯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液。
咚。
这次杯子放回桌面绣花餐垫上的响动有些沉闷。
艾兰因端坐原位,就像没听到西格的宣言,向安戈涅微微倾身,拦住她继续倒酒的动作,以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要不要换一种酒?低度啤酒还是果酒,还是都换成苏打水?你的脸有点红。”
“不用管我,我根本没喝几l杯,还很清醒。”
安戈涅把杯子抢回来,恶狠狠瞪他。
艾兰因无奈地回答,注视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柔和,甚至称得上纵容:“好吧,你确实很清醒——如果你那么说。”
哥利亚清晰可闻地抽了口气,因为咬牙切齿,他的表情极为狰狞。
“没有别人了?那么轮到我了,”
提温打破骤然降临的沉默,“我想想……我从来没有被心仪的异性甩过。”
“哈?”
哥利亚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是没被甩过,还是根本没追到过,所以没有被甩这回事?”
提温一本正经地解释:“严谨地说,也可能是还没开始追求,或是对方根本没有正在被我追求的自觉。
以上任何一种情况都有可能。
另外,一定程度上的含糊其辞在这个游戏允许的范畴之内。”
这话本身没什么问题,可他说话的时候还笑盈盈地望着安戈涅,好像她是桌边唯一的听众。
西格锐利地盯提温须臾,忽地一扯唇角:“我也没有,派拉特斯大概也没有,那么您呢?侯爵阁下?”
哥利亚张了张口,本来要抗议西格代替他发言,但随即领悟到什么,一撇嘴保持沉默,也加入了无言盯着艾兰因的阵营,意图再明显不过:艾兰因已经有重大嫌疑,那么弄清楚他现在还戴罪在身,还是已经是过去式,这一点就变得分外重要。
如果不是牵扯到自己,安戈涅乐得见艾兰因被一群比他小一辈的男孩们挤兑围攻。
紧张只有半秒,安戈涅随即想到,以艾兰因的自尊心,估计不会愿意当众承认自己被甩了。
来的路上他还一副根本没分手的态度呢。
“很遗憾,这样的经验我有过很多次。”
下一秒,她就听到艾兰因这么说。
他走到边上的小酒桌边上,换了个杯子,往冰球上浇琥珀色的白兰地。
而后转过身来,举杯朝其他几l人一抬算是敬酒,而后将烈酒一口闷下。
哥利亚不由自主发出敬佩的吸气声,随即在西格和提温的注视中闭嘴。
艾兰因笑着晃动酒杯,冰球撞击玻璃,发出喀拉喀拉的脆响,像是某种坚硬外壳崩毁的信号,不知道会先承受不住撞击碎裂的是玻璃的还是冰块:“而且我所说的很多次是和同一位年轻女士。
我不幸被她单方面分手过不
()止一次(),当然(),每次我都努力弥补,让她再给我一个机会。”
“你在说实话吗?”
西格冷着脸问,余光明显朝安戈涅的方向动了动,似乎在等她发怒驳斥艾兰因。
“当然,这是完全的实话。”
艾兰因笑着回望。
只是由于西格身边的长桌主座上就是安戈涅,一时间很难分辨他到底看的是哪一方。
西格不再遮遮掩掩,直接看向安戈涅:“他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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