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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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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留在这里做人质吗?&rdo;但他没有说出口来。

两人都不说话了，又在无言地如象蚂蚁一样地运动。

村里的空气仍然和木质的雕刻一样，他们的小小的运动也没有生出什么波纹，注意到他们的几乎没有。

两个大的孩子从江边耍倦了回来，看见他们的父母又在搬运东西，他们便连连发问：

‐‐&ldo;往哪儿去呢?上海?福冈?……唔?唔?……&rdo;

大人们好象有些怕人的光景，默默地做些眼色来制止他们。

他们也默不作声息了。

蚂蚁一样的运动继续了二十分钟。

川上江水在熊川村的东北汇成一个深潭，对岸的山木最显出葱茏多趣的姿态。

他们的新居便在这儿深潭的环抱处了。

新居是东西相连的两间楼房，中间只隔了一排纸糊的活动门壁1门上糊着的字屏已经黄垢了，字迹和诗句都很鄙俗。

因为久无人居，又因为茅檐过低，蓊郁的霉气充满着一楼。

1作者原注：这种活动纸糊门壁，日语称为&ldo;胡史马&rdo;，怕是&ldo;糊纸门&rdo;的音变。

这儿是美丑交战的战场呢。

楼内的布置和尘霉，借着低低的茅檐作为对于自然和日光的防御战线。

行李已经搬妥当了，爱牟夫人往&ldo;新屋&rdo;去作最后的通知。

爱牟一人留在楼上，打量布置的方法。

东首一间东北两面都是开放着的，并且接近楼门，这是便于做厨房的了，西首一间只北面开放着，他把当作书桌用的皮箱安放在这儿的北窗下，就做了他的书斋。

&ldo;书桌&rdo;安放好了，他跪坐在桌旁，把头望楼外仰望。

楼下有一圈小圃，在西北角上一只露天的尿缸，房主人的老妈子把衣袂向后一翻，弓起背便在那儿撒起尿来。

&ldo;嗳嗳!嗳暖!&rdo;

他长叹了两声把头低下去了。

爱牟夫人领着孩子们走上楼来。

她怕旅馆主人的不高兴，等把行李偷偷地搬好后，才去作了最后的通知。

但是她的忧虑显然是消去了。

‐‐&ldo;哦，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吗?新屋的主人并没有多心呢。

他们听说我们搬了家，非常的后悔，他们说：&lso;他们馆子里也可以听我们自炊，随便哪间房间都肯租给我们，他们请我们转去。

&rso;但我说：&lso;这边的交涉已经办好，住得一两礼拜后看情况我们再搬来。

&rso;他们后悔得什么似的呢。

&rdo;

‐‐&ldo;这儿的人究竟是古朴。

&rdo;

‐‐&ldo;他们那里在卖盐卖米，我便照顾了他们。

等我下楼去准备夜饭，米快要送来了。

这儿没有水，要到河里去洗碗呢。

佛儿，佛儿，你暂时到你爹爹那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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