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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纪念品吧,陈柏青头疼地想,多半是又被坑了,所以不敢告诉他。
但是一个多小时后,他就知道自己大错特错。
进了房间,姜游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他喜欢的足球队的足球赛,但他支持的队伍不给力,3-0,惨败,全场的球迷愤怒得差点想打架。
要是以前,姜游肯定也要在电视机前跟着嚷嚷。
但他今天却没什么反应。
他喝了两罐多啤酒,没有醉,但是脸颊却有点红红的,电视机里嘈杂一片,球迷们还在愤怒地声讨,他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陈柏青。
陈柏青已经洗过澡了,穿着浴袍坐在旁边,侧脸轮廓分明,一只手撑在桌上,从敞开的衣襟里可以看见结实的胸膛,性感得一塌糊涂。
姜游莫名咽了下口水。
他扯了扯t恤,像是有点热,扇了两下,含含糊糊道,“我去,洗澡了。”
陈柏青在看手机,头也没抬,“好。”
姜游不由瞪了他两眼,磨磨蹭蹭站了起来,但他进浴室之前,又飞速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和背包,分别拿了一样东西,做贼一样带进了浴室。
陈柏青在回教授微信,根本没注意。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哗啦响了半个多小时。
姜游又慢吞吞吹了二十分钟头发,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刚刚喝得酒劲儿全上来了,他都快晕倒了。
他又站了两秒,最终还是心一横,打开了房门。
陈柏青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电脑,电脑的蓝光映在他清冷深邃的脸上,看上去禁欲又冷感。
姜游走了过去,坐在了陈柏青面前的桌子上。
陈柏青只觉得眼前一暗,他抬起头,正对上姜游羞愤的视线。
姜游身上还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和热意,他用的洗发露是白茶的味道,很淡,但在这一分热气的蒸腾下,却显得暧昧又勾人。
他比陈柏青要清瘦一点,明明是一样的白色浴袍,在他身上却好像大了一号,他被裹在里面,像一颗即将被从蚌壳里启出的珍珠,温润透亮。
姜游在陈柏青的注视下,手指僵硬地解开了身上的浴袍。
他坐在陈柏青的桌上,明明像一尊圣洁的雕塑,雪白干净,却又像不知羞耻的妖物,在勾引路过的端肃书生。
陈柏青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姜游。
屋子里很暗,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一点冷光,他的脸被这一点冷光映着,天山雪一样冰冷,有情也像无情。
他伸出手指,挑住姜游脖子上那一条细细的黑色丝带。
很细。
只有半指宽,柔软的丝织品,上面有暗色的花纹,扣得稍微有些紧,像是要勒进雪白的皮肉里。
这最下面还有个绿色的小坠子,水滴形的,一晃一晃,那阴影正好落在姜游的锁骨上。
陈柏青用一种品鉴古董的口吻问,“这是什么?”
他的手指是冷的,碰到了姜游滚烫的皮肤。
姜游几乎要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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