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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古司古司?&rdo;

&ldo;一种料理，淋上以羊肉和蔬菜熬煮的酱汁，好吃极了。

我的手艺可是远近驰名。

&rdo;

我摇摇头。

&ldo;我不饿，只想问某个男人的下落。

&rdo;

老人抚摸着黑得发亮的桌面。

上头似乎沾附一层油脂，看来相当黏腻。

&ldo;我记性不佳，见过什么人，转眼就忘。

这是我的保命之道，想活得久，便要尽力遗忘。

记着有好处的事情，少之又少。

&rdo;

老人咧嘴一笑，齿列洁白漂亮，简直像假牙，藏匿在后的舌头却鲜红得诡异。

&ldo;花多少钱才能让你恢复记忆?&rdo;

老人哼一声，移开视线。

&ldo;好大的口气，你想买我的记忆?&rdo;

&ldo;倘若有买的价值。

&rdo;

&ldo;那你就试试吧。

&rdo;

我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泛油光的桌上。

&ldo;这男人三年前来过。

&rdo;

&ldo;三年前?&rdo;

老人拿起照片，藉昏暗的灯光仔细端详。

&ldo;跟我一样是日本人，有印象吗?&rdo;

老人默默望着照片，房里充斥不寻常的刺鼻臭味。

他将照片往桌上一放，伸出两根手指，靠在嘴边说：

&ldo;有没有烟?&rdo;

&ldo;有。

&rdo;

&ldo;来一根吧。

&rdo;

我拿出口袋里的一盒蓝色gitanes，投向老人。

他抽出一根叼着，其余整盒塞进自己的口袋，接着掀开灯盖，借火点烟。

房内光影随之摇曳，老人凝视着香烟前端，眸中闪烁着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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