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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宋悲言心中一喜，又听司马良人说：&ldo;可他一心想要跟你学，我们怎么劝都不听。

&rdo;司马良人说话的时候手指捏在宋悲言颈后一条筋上，宋悲言想反驳也发不了声，急得汗如雨下。

甘乐意没停手，继续笃笃笃：&ldo;上次带来那几个也是这样说的。

结果没学三天就哭着跑了，倒反而显得我苛刻。

反正你知道的，我看中的徒弟是迟夜白，我只愿意教他，不是他不行。

你把他给我弄来。

&rdo;

&ldo;那不行。

&rdo;司马良人说，&ldo;牧涯毕竟是一帮之主，怎么能跟着你在这里学手艺呢？&rdo;

&ldo;那他为何跟着你儿子去查案？&rdo;甘乐意哼了一声，&ldo;你就是怕你儿子不高兴。

&rdo;

说着他将手里敲打完毕的骨头扔进了面前正咕嘟咕嘟冒着泡的沸液中，未几又立刻夹出来细看。

那原本白惨惨的骨头被这样一煮，竟变成了一种怪异的绯色。

&ldo;果真是鼠须糙中毒。

&rdo;甘乐意回头冲司马良人露出一排白牙，&ldo;你们可以跟官府说了，马员外的大儿子就是杀他爹的凶手。

&rdo;

司马良人心头一喜：&ldo;你终于想到法子验了？&rdo;

他手一松，宋悲言咳呛两声，忍不住开口：&ldo;鼠须糙中毒，骨头应该是青紫色，不是绯色。

&rdo;

&ldo;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rdo;甘乐意哼了一声，&ldo;马员外死了十一年，我手里的是他的上臂骨。

鼠须糙中毒后骨头确实呈青紫色，但三年后毒素自然渗入骨头，再不会显色。

我用无根糙、杜月、素牡丹、白天香、七寸铁碾粉熬煮十个时辰后，以沸液浸泡鼠须糙，正好可以验出陈年老尸是否因鼠须糙中毒而死。

白天香和素牡丹毒性与鼠须糙相克，可将骨头中的鼠须糙毒素逼出，七寸铁与鼠须糙毒素相合，融入毒素之中，恰呈粉色。

&rdo;

他说完后顿了顿，一双眼睛从蓬乱头发里闪出光来。

&ldo;小孩！

你懂毒？&rdo;

司马良人又飞快捏着宋悲言后颈那条发抖的筋：&ldo;不止呢，他学医的，是个药徒，还懂得辨香之术，鼻子灵得不得了。

&rdo;

宋悲言心中悲愤难当，眼角余光瞥见阿四在院外一闪而过，无法呼救，更是绝望。

甘乐意高兴地抓抓头发：&ldo;要了要了。

&rdo;

宋悲言就这样被司马良人扔在了甘乐意的院子里。

他确实是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屈服，且原先以为仵作都要拿着刀子切割尸体，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一颗心定了许多。

阿四来禀报金烟池出了事，甘乐意回房子里收拾了自己，挎着他的小箱子出门了。

他收拾了衣服头发之后，宋悲言发现这其实是个挺年轻好看的人。

&ldo;走吧走吧。

&rdo;甘乐意心情明显很好，&ldo;去金烟池，迟夜白也在那儿呢。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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