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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1页）

关素衣又羞又气却挣扎不开，只能柔声劝解，&ldo;皇上，您先放开臣妇，咱们坐下慢慢谈成吗？臣妇常听祖父与父亲赞您心胸宽大，秉xg仁厚，是位不可多得的明君。

走在街市上，百姓也对您jiāo口称誉，爱戴有加。

您好不容易打下的邦国，攒下的威望，难道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子便毁于一旦吗？您有没有想过后世会如何书写这段历史？会如何在您的丰功伟绩上增添一个永远无法洗清的污点？您说臣妇是瓷器，您是瓦砾，这话却大错特错！

臣妇或许是瓷器，或许有点jg致贵重，叫人想要收藏，但世间同样jg致，同样贵重，甚至更jg致，更贵重的瓷器并非没有，您富有天下，想要多少便能得到多少，而且是正大光明，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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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诚挚的语气继续，&ldo;皇上，您不是瓦砾，您是国器，是镇守山河的东皇钟，支撑国运的九龙鼎，您的声誉与威望不容玷污。

还请皇上为您自己，也为臣服，保留一些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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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元帝将下颚磕在她肩膀上，侧脸看着她忽闪的眼睛，一开一合的嘴唇，心里满是眷恋与柔qg。

&ldo;为你保留尊严？朕还以为你会哭着喊着要朕保留你的贞洁。

你们中原女子不都很看重贞洁吗？你被朕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贞洁已失，便算是朕的人了吧？再者，夫人也大错特错，天下间再没有女子堪与夫人相比，在朕心中，夫人才是独一无二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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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素衣眉头皱得死紧，隐忍道，&ldo;贞洁是为别人守的，尊严却是为自己留的。

我不知别的女子如何想，倘若叫我失了尊严，与杀了我没甚两样。

皇上，您高高在上，权势滔天，所以从不把我们这些蝼蚁放在眼里。

但您须知，蝼蚁也有生存的权利，也有抗争一切的决心，倘若耍弄太过，宁愿化为泥土也绝不妥协。

您不要以为您是君上，就能肆意摆布我的人生，您已经毁了我对婚姻的期待，还请您让我安安静静地过完后半生行吗？您的游戏，我奉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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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元帝感受到她剧烈起伏的胸膛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吸，终于慢慢将她放开，叹息道，&ldo;夫人莫气，气坏了身子朕会心疼。

你好好坐着，听朕说话。

&rdo;末了在她肩胛骨上点了一下。

关素衣肩膀一麻，紧跟着双腿便无法动弹了，不由喊起来，&ldo;你要gān什么？&rdo;难道他真想毁了她的贞洁，bi她就范？

然而她想错了，圣元帝只是将她抱到对面的软榻上，令她斜倚在迎枕里，怕她冻着还加盖了一条薄毯，塞了一个手炉，仔仔细细将她凌乱的额发拨到耳后，动作体贴入微。

此时已近深秋，外间有北风刮过，令枯huáng树叶簌簌作响。

一缕寒风顺着没粘牢的窗户纸钻进来，绕着桌上香炉转了一圈，令垂直向上的烟雾氤氲四散。

静谧的氛围感染了关素衣，而圣元帝温柔的态度也让她隐约意识到，他没有伤害自己的yu念。

她缓了缓语气，再次询问，&ldo;你究竟想gān什么？你点了我的xué？&rdo;自从见识到武功的神奇之处，她花了许多时间研究，自是能分辨一二招数。

&ldo;若是不抱着你，不拘着你，你怕是会想尽办法跑掉。

朕说过不会伤害你，只想让你坐下来，好好听朕把话说完。

&rdo;圣元帝从怀里掏出几张写满文字的宣纸，自嘲道，&ldo;朕有许多话想对夫人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效仿帝师，来之前写了许多手稿，然而听完夫人的祭文，朕忽然意识到，再优美的文字若是没有深刻的qg感支撑，便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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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稿纸扔进火盆，看着它慢慢化为灰烬，脸上悲喜难辨。

待烟雾散去，他走到榻边紧挨着夫人落座，脱掉她小巧jg致的绣鞋，将她盖着薄毯的双脚搭放在自己膝头，一面轻拍一面徐徐开口，&ldo;其实朕第一次见到夫人便是在觉音寺，你当时口舌如刀，把一群法家学者批驳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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