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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第2页）

也正是因为如此，要悄然混进乌昭城极为不易，特别是如今战局紧张，人人自危之时。

&ldo;秋袭主力攻破倚飒城之后，便将王朝西南的牟、塞二州洗劫一空，加之尚阳城驻军溃败，如今囤积的粮糙足够倚飒城的五万兵马半年之用，所以千寿皇庭虽已失陷，驻守在倚飒城的秋袭兵马如今依然在死守观望。

&rdo;

翻过前面的大舟山，乌昭城便近在咫尺，若水终于轻轻勒马，放缓了速度，简单地和我说明，&ldo;可以看得出来，秋袭主帅应是相当自负，精锐兵力都抽调到了倚飒、尚阳二城，战略意义极为重要的乌昭城，只有三万奴兵驻守。

&rdo;

&ldo;我看不是自负，他根本就是刻意如此的。

&rdo;我想也不想地发表意见。

眼前浮现出云浅月盯着满脸痛苦的詹雪忧时，那副痛快得意的神色，他能丢下秋袭三军跑到王爷身边，就为解开詹雪忧的封印，看詹雪忧痛不欲生的表情，怎么就不能故意轻忽乌昭城？

若水没有再说话，翻身下马。

看着他毫不迟疑地自马褡子里取出小包袱，细心地用各种易容品装扮自己，我这才想起一直绷在心里的那根弦，鬼使神差地抓住了若水的手：&ldo;不能这样，若水。

&rdo;

若水停下手中的动作，&ldo;我们已经离开一天一夜了。

&rdo;

&ldo;可你还没有真正到乌昭城。

你也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了，难道还不清楚王爷的脾气？现在我们未得王令私自行动，我倒不怕王爷怪罪，你呢？&rdo;

我望着一脸平静的若水，很难揣测他此刻的想法。

惟一可以肯定的是，在王爷根本没有任何余地的驳回了若水的请命之后，若水依然一意孤行地前往乌昭城劝降，如此目无君上，王爷还容忍得了他？

&ldo;……还是，你真的打定主意要离开王爷了？&rdo;我指尖微微地发颤。

若水默然拂开了我搭在他臂上的手，郁郁地向前走了两步，似乎在考虑些什么。

片刻之后，他静静地转身，望着我。

&ldo;我很失望。

&rdo;若水坦言。

&ldo;姑姑告诉我，我的宿命就是守护。

我的身体、灵魂，都不属于自己，属于另外一个人，一个我完全陌生，却是可以引领惊燕走向最终荣誉与繁华的人。

六岁那年，姑姑把我带到了皇庭，从那时开始，我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屈膝在王爷脚下。

&rdo;

&ldo;我不服气。

凭什么所谓的&lso;命定&rso;要选中我，凭什么所谓的&lso;宿命&rso;就是让我被人差遣指使。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反抗姑姑，所以，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十一岁那一年，直到我有勇气反抗所谓&lso;宿命&rso;的时候，我离开了王府，回到了暮雪山。

&rdo;

&ldo;我是暮雪教第一个满怀勇气，打破自己&lso;宿命&rso;的圣子。

我不知道姑姑会怎么处置我，杀了我还是别的什么……可是我都不怕。

因为，与其无可奈何地为别人活着，不如不活。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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