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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3页）

&ldo;像佩皮斯【注】的速记法?&rdo;我说。

【注】佩皮斯（1633-1703），英国文学家，以用速记写的十年《日记》闻名。

&ldo;什么?&rdo;

&ldo;一个人用自己发明的速记法写日记，很久以前了。

&rdo;

布雷兹看了一眼斯潘格勒。

后者已经站起来，正仰着脖子把杯子里最后两口酒往喉咙里灌。

&ldo;咱们该走了。

&rdo;布雷兹说，&ldo;这个家伙又来劲了，准备再编一件卡塞蒂案件呢。

&rdo;

斯潘格勒把酒杯放下，两个人开始往门口走。

布雷兹的一只手已经握住门柄，又拖着一只脚，侧过身来看着我。

&ldo;你认识不认识高个子金发女郎?&rdo;

&ldo;我得想想，&rdo;我说，&ldo;希望我能认识几个，多高?&rdo;

&ldo;就知道挺高，不知道究竟多高。

这么说吧，她要是同一个高个儿男人站在一起，也显得高。

有一个叫帕莱莫的家伙是庭院街那幢公寓楼的房主。

我们到他开的殡仪馆去找他谈过。

殡仪馆也是他开的，他说他在三点半钟左右看见过一个黄头发高个子女人从公寓楼里走出来。

管房的帕斯摩尔说公寓楼的住户里没有这个高个儿女人。

据房主说，这个女人长得挺帅。

我觉得他不是胡说，因为这人眼力不错，他还描述过你。

他没有看见这个女的走进楼去，只看到她从里边出来，穿着便装裤，运动员上衣，系着头巾。

这人的头发是淡黄色的，从头巾里露出来很多。

&rdo;

&ldo;不记得见过这样的人。

&rdo;我说，&ldo;可是我倒刚刚想起一件事来，我把菲利普斯的汽车牌照记在一个信封后边了。

也许从他的汽车号码可以查到他过去住在哪儿。

我给你拿。

&rdo;

他们站在那儿等了我一会儿。

我到卧室里从我上衣口袋里把那个信封取来，交给布雷兹。

布雷兹看了看，放在他的钱夹里。

&ldo;你就记起来这么一件事，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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