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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4页）

这女人虽然激动，但激动得也极有分寸。

她稍稍冷静之后立刻又说了一遍自己没力气杀人的话。

说话间宋悲言也赶到了，肩上挎着个药箱，因为人瘦小，反被那箱子扯得走不直。

他给陈云月包扎好了伤口，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迟夜白。

他们循例羁押了陈云月，暂时关在祠堂的房间里，两个巡捕在外头守着。

&ldo;你发现了什么？&rdo;迟夜白问他。

他和司马凤带着宋悲言走到了外头才问。

&ldo;那女子身上也有龙脑香的气味。

&rdo;宋悲言说，&ldo;和刘老爷身上的是一模一样的。

&rdo;

&ldo;有动机，还有物证，她的嫌疑最大。

&rdo;司马凤思忖着，&ldo;可她一个瘦弱女人，如何杀得了刘俊勇这样的壮汉？还有人面灯是从谁的尸体身上剥下来的？如果那真的是陈云月挂的灯，她懂得如何剖尸剥皮？&rdo;

&ldo;剥皮……&rdo;宋悲言突然一把抓住迟夜白的手，&ldo;我知道有个人被剥皮！

&rdo;

司马凤将他的手扒拉开：&ldo;谁？&rdo;

&ldo;刘家的一个儿子！

&rdo;宋悲言抓不住迟夜白的手，干脆上手抱着他胳膊，&ldo;哎哟我滴妈吓死我了，我刚上岛的时候船工跟我说的，我初时还以为是他故意吓唬我和义父的。

&rdo;

死后被剥皮的是刘峰。

两年前他带着陈云月到蓬阳去看戏，结果过了三天人还没见影。

第四天陈云月回家了，带回一件血淋淋的衣服。

刘峰和她在蓬阳的山上遭遇了山贼，刘峰被连刺一十七刀，当场气绝。

陈云月慌乱中摔下山坡，也因此保全了一条性命。

等她第二日再爬上去，刘峰的尸体竟被山贼们剥去了皮，血糊糊的一大团，就那样躺在路上。

陈云月没办法把人带回来，只好带了衣服回家求助。

刘家人哭天嚎地，听陈云月说那山贼又狠又毒，不敢报官，只将那尸体收殓好了带回家安葬。

&ldo;听说刘峰的头脸手脚是完整的，但全身上下的皮都被剥去了。

&rdo;宋悲言紧紧抱着迟夜白手臂，司马凤根本扒不下来，&ldo;吓坏我了真的，我现在晚上睡觉都不敢吹灯。

&rdo;

&ldo;陈云月在撒谎。

&rdo;迟夜白被这两人拉扯得晃来晃去，仍旧十分好脾气地说，&ldo;二十年前蓬阳开始歼匪，之后蓬阳的三县六镇十八乡匪类都绝了迹。

若真是山贼，杀了人抢了钱跑了也就是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剥皮？&rdo;

&ldo;万一山贼喜欢剥皮呢？&rdo;宋悲言说。

司马凤：&ldo;你蠢啊？山贼山贼，既然是贼自然是钱银为上，要人皮做什么？又不是狐皮熊皮，能卖？&rdo;

&ldo;剥皮或许是为了做灯。

&rdo;迟夜白摸摸下巴，&ldo;这也太折腾了，况且时隔两年，未免久了些。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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