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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3页）

我用歌唱、哭、笑和低吟，赞美我的上帝。

可是你带了什么礼物给我们呢？&rdo;

查拉斯图拉听完了这些话，他向这圣哲行礼道：&ldo;我能够给你们什么礼物呢？请让我快点走罢，那么，我就不会拿去你什么东西了！

&rdo;于是他俩‐‐这圣哲和这旅行者，互相告别，笑得和两个孩子一样。

查拉斯图拉独自走着，他向自己的心说：&ldo;这难道可能吗？

这老圣哲在他的森林里，还不曾听说上帝已经死了！

&rdo;

三

查拉斯图拉走到了一个最近的靠着森林的城市。

发现市场上集着许多人：因为有人预告，大家可以看到一个走软索者的献技。

于是查拉斯图拉向群众说：

&ldo;我教你们什么是超人。

人类是应当被超越的。

你们曾作怎样的努力去超越他呢？

直到现在，一切生物都创造了高出于自己的种类，难道你们愿意做这大潮流的回浪，难道你们愿意返于兽类，不肯超越人类吗？

猿猴之于人是什么？一个讥笑或是一个痛苦的羞辱。

人之于超人也应如此：一个讥笑或是一个痛苦的羞辱。

你们跑完了由虫到人的长途，但是在许多方面你们还是虫。

从前你们是猿猴，便是现在，人比任何猿猴还像猿猴些。

你们中间最聪明的，也仅是一个植物与妖怪之矛盾和混种。

但是我是教你们变成植物或妖怪吗？

现在，我教你们什么是超人！

超人是大地之意义。

让你们的意志说：超人必是大地之意义罢！

兄弟们，我祷求着：忠实于大地罢，不要信任那些侈谈超大地的希望的人！

无论有意地或无意地，他们是施毒者。

他们是生命之轻蔑者，将死者，他们自己也是中毒者。

大地已经厌恶他们：让他们去罢！

从前侮辱上帝是最大的亵渎；现在上帝死了，因之上帝之亵渎者也死了。

现在最可怕的是亵渎大地，是敬重&lso;不可知&rso;的心高于大地的意义！

从前灵魂轻蔑肉体，这种轻蔑在当时被认为是最高尚的事：‐‐灵魂要肉体丑瘦而饥饿。

它以为这样便可以逃避肉体，同时也逃避了大地。

啊，这灵魂自己还更丑瘦些，饥饿些；残忍也是它的y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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