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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其中有三个烟头沾着猩红的唇膏印。

这是金黄头发女郎喜欢涂的唇膏。

另外一把椅子旁边也有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面只有火柴梗，却没有烟头。

屋子里浓烈的香水味抵不住死亡的气息，尽管那气味已经败退，我却仍然能闻得到。

我巡视了一下这幢房子的其他房间，打开电灯，看完了再把灯关掉。

两间卧室，一间摆着浅色的木制家具，另一间的家具是红枫叶色的。

看来那间浅色的卧室是备用的。

一间很漂亮的浴室，镶着紫红瓷砖，浴室里安装着一个玻璃门的淋浴阁子、厨房非常小，洗碗池里放着不少空酒瓶和使用过的酒杯。

酒杯上面的指纹肯定多得惊人。

当然，也许都被有心人抹掉了。

我又走回起居间，愣愣地站在屋子中间。

我在琢磨，如果我把这具死尸交上去会有什么结果。

交上一具尸体，发现摩宁斯塔尔尸体的也是我，然后溜之大吉?马洛真有本事，一连发现三具死尸，死尸都快没到膝盖上了。

而且我无法为自己做出任何合情合理、合乎逻辑的解释!只要我一张嘴，我做为一个自由的侦探的生活也就到头了。

不管我现在在办什么事，在侦查什么案子，就都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我又走回到那张花布蒙面的椅子前头，咬着牙，攥住那人的一把头发，把他的脑袋从椅背上拉开。

我看到子弹是从太阳穴打进去的。

从死人的姿势看，有可能是自杀。

但是像路易&iddot;万尼尔这样的坏蛋是不会自杀的。

不管受到什么威吓，他也觉得自己更有办法，有恃无恐。

我让他的头回到原来的位置，俯下身，在地毯上擦了擦手。

在我弯腰的时候，我

看到万尼尔身旁的小桌下面露出一个相框的一角。

我绕过去，用手绢垫着手把相框拿

出来。

相框的玻璃已经打碎。

它是从墙上掉下来的。

我还能看到墙上有一枚挂相框的钉

子。

我想像得出它是怎样掉下来的。

某个人站在万尼尔右边，甚至是俯身在他右边。

这个人一定跟他很熟，所以万尼尔竟无防备。

这人突然对着他的右太阳穴开了一枪。

可能他被万尼尔脑袋迸出的血吓坏了，也可能是由于枪的后坐力，他的身体往后一

弹，撞在墙上，于是挂在墙上的镜框掉了下来。

杀了人的人或者出于小心，或者是吓

坏了，他没有动这只镜框。

我仔细看了看。

这是一张不大的照片，极其普通。

一个穿紧身上装、长裤、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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