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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4页）

&ldo;门诊时间还没到呢。

&rdo;

威利扫视着都快成了候诊室的走廊，可怜巴巴地说道。

&ldo;这些病号可看着不像能掏得起问诊费的。

&rdo;

生了病的小家伙就不用说了，陪他们来的那些母亲的衣衫也不见得有多干净。

&ldo;这里是免费医院，州政府给补贴，可金额大概也就勉勉强强够在破楼里租一个这么大小的办公室的。

这会儿午休时间都快过了，可大夫估计还磨蹭着不想出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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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确实，这种地方让人提不起心气儿干活啊。

&rdo;

&ldo;这种医院，让你等上两三个小时也是家常便饭。

我上星期在前面的一个街区见到的那个证人，他就是肚子挨了一刀后去了一家这样的医院。

可你猜他怎么说，肚子上插着刀子，干等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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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的命保住了？&rdo;

&ldo;要说也算是个奇迹了。

他还能讲话，可是生不如死啊。

他说他在候诊室里一直在想该怎么写遗嘱。

&rdo;

&ldo;我说咱们先到楼梯间里避避，等大夫来了再说。

&rdo;

罗恩扬了扬下巴，率先走进了楼梯间。

&ldo;照片洗出来了吗？&rdo;

&ldo;啊，现场的照片也在这儿。

你想看看那女人吊着时的样子吗？&rdo;

罗恩点了点头。

威利拎起公文包，掀开带着搭扣的上盖，打开了一个印有&ldo;华盛顿东局&rdo;字样的褐色纸袋，抽出几张照片递了过去。

&ldo;这就是她被吊着时的样子，你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放下来了。

两个手腕吊在树杈上，脖子也被套上绳子吊在另一棵山毛榉的树杈上。

这根树杈的位置相对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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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是从各个位置和角度拍摄的。

既有手腕、颈部的特写，也有从几步开外的地方拍下的全身照，以及从裙子下面微微探出的内脏的照片。

刚刚见过一面的乔治城大学的格列高里&iddot;布雷兹想必目睹了这样的情景。

假如这些照片给那些以谈笑风生般的口吻谈论奸尸和毁尸的女大学生们看到了，她们又会作何感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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