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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3页）

我从车子的另外一边下车，ax大叔引我进去，他还端过来热茶，蓝莓起司蛋糕，我实在是没有丝毫的胃口，不过，还是端起来一杯红茶，喝着驱寒。

此时，ax大叔让我上楼。

书房。

勋世奉的书桌上还摊着那份离婚协议书。

然后，他当时我的面，把所有的资料扫进了文件破碎机，最终，成为了泡沫和碎浆。

古老而巨大落地窗门彻底敞开，白色的窗纱飘来荡去的，外面似乎又开始下雨。

花香愈发的馥郁。

……

我站在书房的正中央，而他靠着原木门框，外面的西装外套早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领口打开，领带挂在脖子上，他微微低头，点燃一根香烟。

他用的是旧式的火柴，背后的雨幕让屋子中光线不好，只有他手指之间的一团昏黄色的火苗，暴烈一下，光芒转瞬即逝，就好像烟花一样，随着火柴燃尽，一切归于暗淡。

我听见自己轻声叹了一口气，&ldo;为什么不签那份离婚协议书？&rdo;

&ldo;我不知道。

&rdo;他深吸了一口烟，&ldo;昨天你看到的场景是我第七次犹豫，钢笔我都拿起来了，就是无法写下去。

&rdo;

他说到这里，转身，看着外面的雨幕。

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有些模糊。

我，&ldo;当初是你要分手的。

&rdo;

&ldo;是……&rdo;

很久，很久，这里安静的好像在水下世界一般，什么都没有，只有外面的雨水砸到花园中的声响。

香气越来越浓。

花叶上的水汽浓烈到好像沾染饱满颜料的油画，都要滴下来了。

他，&ldo;那个孩子……变成那个样子，可能是我的问题。

有可能是dna，也有可能是……&rdo;

当初，我们从燕城回北京之后，对我的身体做过一次很全面的检查，然后，我们通过尖端的仪器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我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脊椎骨！

也许是我的身体不好，不够强壮，不够保护那个孩子；也许是他的问题：经年累月对身体的透支，过度放纵，曾经对可卡因的依赖，……这些种下的恶果，致使精子质量差到极点，无法得到一个健康的胎儿。

在不合适的时间，得到了那个孩子，注定没有缘分拥有他。

我们永远也不会看到他呱呱落地，牵着他的手，看着他咿咿呀呀的学走路，听着他稚嫩的声音叫&rso;爸爸&rso;和&rso;妈妈&rso;，看着他一点点长大，这些都是梦幻泡影，都没有了。

唯一确定的是，他有错，我也有错。

只是，一年的自我惩罚，还不够吗？

他，&ldo;我已经预约在瑞士做一个精密的检查，有关我的精子和dna，在得到最终结果之前，……，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让你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rdo;

我向他走了两步，&ldo;我知道。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是否有孩子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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