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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像位遗世独立的热情过客。
游刃有余地混迹在这样的地方,又清醒地传达出自己永远不属于肮脏与混乱,他的眼睛里装着未来,阳光明媚。
“昨晚头发没干就睡了,都压成蚊香了!”
盛燃对自己的发型非常不满意,转过头,逆着光跟余让打商量,“你说我要不要再洗个头?”
余让翻了个白眼,悠闲地向后一靠:“反正我不急。”
盛燃瞟见床头挂着的鸭舌帽,眼睛一亮,顺手薅下来闷在脑袋上。
哟,真他妈帅。
“你不是有洁癖吗?”
余让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不太像啊。”
“分人,我看你挺爱干净,不像这一溜,”
盛燃嫌弃地啧了一圈,“你瞅瞅这些人,床单都油得反光了。”
余让揣上钥匙打开门:“你怎么确定帽子不是这群油得反光的没有女朋友的丑逼的?”
“咱俩第一次见的时候你就戴着这帽子,拽得二五八万的!”
盛燃跟着他走出宿舍,在走廊左右看了两眼,压着声音翻旧账,“我还把我的不锈钢叉子托付给了你!”
余让顿了顿脚步,一言难尽地看着他:“嗯,不锈钢的,我都快以为它是金的了。”
“你不懂,”
盛燃拍拍他的脑袋,“你还小。”
余让:“……”
他们在水房草草洗漱一番,一前一后地出了校园。
小镇就这么大,又是大白天的,吴老二出不了什么意外。
糟糕,不会被孟宇麟一伙抓走了吧?余让后知后觉地抛出这个假设,盛燃却不这么认为:“麟狗这阵子不会闹事。”
他说得很轻巧,又十分笃定。
余让分神想了想,这一周不管是孟宇麟还是肖力,的确都没有再故意到他跟前晃荡。
看出他的困惑,盛燃解释道:“下礼拜会有个冤大头带着钱来学校视察,十三中的教室能不能安空调,宿舍楼能不能翻修,电脑能不能采购就看这遭了,校长早就下了死命令,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那帮问题学生呢。
他们可不傻,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事会惹多大麻烦。”
居然会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问题学生……
余让好整以暇道:“也有人盯着你吗?”
“没有。”
余让以为这家伙会说什么我是好学生从来不惹麻烦这种垃圾话,结果盛燃撇了撇嘴角,略带鄙夷地说道,“那个冤大头姓盛。”
什么意思?余让反应了几秒,懂了。
“你爸?”
“昂。”
盛燃点点头,沉着眉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真他妈会挑时候。”
花那么多钱就为了自家儿子能安心在这破地方上学,这家长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
余让的思路被沿边小铺热气腾腾的早饭打断,他肚子适时咕噜了两声,但他出门没带钱,又不愿开口问盛燃借。
盛燃这会儿也饿得抽抽,不由分说地挤进人堆里,不一会儿又拎着两袋子粢饭团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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