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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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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德列克&iddot;巴洛吹起口哨，对这个问题显得不是那么感兴趣，因为他忙着观察安东尼&iddot;莫瑞尔。

&ldo;亲爱的康丝坦思，&rdo;他说，&ldo;你父亲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才不管法律怎么写。

他想做的，是在他觉得恰当的时候，铁面无私地伸张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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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我还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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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么说吧。

黎派特杀了人，如果我判断得没错，你父亲认为就黎派特的情形来看，他罪不致死。

另一方面，他的确杀了人，应该接受制裁。

所以，你受人尊敬的父亲大人是要让黎派特内心备受煎熬，以为自己等8点钟一到，就要赴刑场。

然后，艾顿法官会同意减刑，内政大臣会将刑期改为终身监禁。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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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iddot;莫瑞尔表情丰富的脸沉了下来。

&ldo;有点像是审判异端的宗教法庭，是吧？&rdo;

&ldo;也许吧！

我不晓得，这要去问法官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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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他有权利做这样的事吗？&rdo;莫瑞尔盘问。

&ldo;依法而言，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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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但在道德上呢？&rdo;

&ldo;噢，道德上！

&rdo;巴洛挤出个笑容，摊了摊手。

康丝坦思觉得这次会面完全不像她原本想像的，两人话中有些她听不懂的影射，让她觉得不自在。

斐德列克可能隐约猜到她要说的事，所以她先开口提了。

&ldo;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我是说，如果今天发生那样可怕的事，会是个坏预兆，让人感觉很差。

斐德列克，我好开心，因为安东尼和我已经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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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洛这会儿把手插入裤子的口袋。

尽管极力控制，巴洛还是涨红了脸，他似乎痛恨自己有这样不自主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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