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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3页）

黑色法袍下的肩膀弓了起来，他看着地面，脚跟在地上画来画去，仿佛在沉思。

&ldo;恭喜，&rdo;他说，&ldo;老家伙知道了吗？&rdo;

&ldo;不知道。

今天我们来就是要告诉他这件事，可是，你晓得巡回审判最后一天的情况。

今晚他会去海滨小屋，我们可以在那边跟他碰面。

斐德列克，今晚你会去你的小屋，对不对？&rdo;

&ldo;所以你要我跟他提这件事，是吧？&rdo;

&ldo;只要给点暗示。

斐德列克，帮帮忙！

你会帮忙的，对不对？&rdo;

&ldo;不行，&rdo;巴洛想了一下之后说。

&ldo;你不愿意？为什么？&rdo;

巴洛朝康丝坦思咧嘴一笑。

巴洛拉动法袍上的翻领，有如对陪审团陈述论点，头略微侧着，口气温和。

&ldo;大概有20年的时间，&rdo;他说，&ldo;从你蹒跚学步，我还是12岁男孩的那天起，我一直都很照顾你。

你不想做算数、法文练习，是我帮你做的。

每次你遇到麻烦，由我帮你摆平。

康丝坦思，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而且魅力十足，但是你毫无责任感。

如果你打算结婚，你就得学会有责任感。

我不能帮你这个忙，惟独这件苦差事，你必须自己扛。

很抱歉，现在我得到客户那里去了。

&rdo;

女孩跳了起来。

&ldo;你一点都不关心，对不对？&rdo;她大喊。

&ldo;关心？&rdo;

&ldo;你和珍&iddot;坦纳特‐‐&rdo;她控制住自己没继续说下去。

然后，她语带轻蔑地说，&ldo;你也怕他，就跟其他人一样。

&rdo;

巴洛没回答。

他向安东尼&iddot;莫瑞尔做了一个介于点头和鞠躬间的动作。

转过身，不疾不徐地往回走。

他的法袍随之飘扬，假发的尾端也微微摆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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